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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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师捡到一只龙蛋

龙蛋裂开啦

大巫师养了一只小龙

小龙逃跑啦

大巫师抓住这只小龙

把他吃掉啦

邻居的大猫又来骗吃的了，鸣人警惕地抱紧自己的奶瓶，尾巴努力蜷到身前缩成团。

“嘿，小子，你老大我来啦！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那只叫自来也的白猫大大咧咧地从墙上跳下来，脚步不怎么轻巧地带着圆滚滚的身躯走过来。

“我不会再给你了！”鸣人保护好自己的奶瓶，气势汹汹地对他吼道，“佐助说，你的主人根本没有虐待你，你就是来骗我的奶喝的，看你的肚子就知道了！”

自来也尴尬地顿了一下脚步，低头看看自己快要拖地的肚皮，恼羞成怒地喵了一声，“谁说的，我这明明是长期吃不饱饭水肿的！”

“是吗？”鸣人不知道水肿是什么意思，好奇又疑惑地看着他。

“当然了，我还会骗你吗！”白猫自认为潇洒地甩甩他的长毛，“再说你是龙，应该吃肉，喝奶对身体不好，你最近喝完奶是不是感觉肚子里不太舒服呢，我这是帮你。”

鸣人看看怀里的奶瓶，半信半疑地打了个嗝，“好像是有点。”

“这就对了，”自来也凑到他耳边，神秘地喵道，“这是一种灌养菜谱，你的主人是准备吃了你呢。”

“什么？！”鸣人吓得打了个更大的嗝，一个奶泡从鼻孔里噗地冒出来又破掉，他紧张地把奶瓶推开，满脸惶恐地盯着自来也，自来也见状，得意地摇起了尾巴。

蠢蛋，每次你都吃撑，当然会胃痛啦。

自来也心里夸赞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正要去用爪子勾奶瓶，却见鸣人眼疾手快地把奶瓶重新搂紧了怀里，蓝眼睛瞪着他，“你又骗我！”

“我没有骗你。”自来也有点心虚。

“证据就是佐助不是我的主人，你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鸣人得意洋洋。

自来也竟无言以对，“你是龙，他是巫师，他不是你的主人是什么？”

“我是他的助手呀，”鸣人自豪地摆摆尾巴，“我会帮他烧火呢。”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或缺的功能，”自来也没骗到饭后甜点，非常不死心，故意嘲笑他道，“任何一个普通的龙都会喷火，说到底你还是他的宠物。”

“但我喷的火是最好的，”鸣人拍拍胸脯，不服气地说，“佐助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的蛋壳超级烫，一看就是很能干的喷火龙。”

“呵呵，”自来也嗤笑着抖了抖胡子，慢慢弓起背，“他这才是骗你，不信——你回头看！”

鸣人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去，身后当然什么都没有，而这边白猫一个飞扑，抢走了他的特质香甜羊奶。

那可是佐助专门给他做的魔法羊奶啊！ 鸣人气得吐奶，但自来也的速度太快了，他还不会飞行，短小的四肢哪里比得上以跑速闻名的科罗拉多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奶瓶被抢走。

龙少吃一顿其实没什么，鸣人早上已经吃过两瓶了，那瓶被抢走的是佐助给他的加餐，丢了也不影响什么。

可他就是生气，气得不行。

谁让自来也说他是佐助的宠物，他明明是、明明是要成为大巫师的龙啊！

带着这样的气愤和失落回到家，鸣人闷闷不乐地爬上床不下来了。

所以佐助从传送阵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小龙像被晾成干的大蜥蜴一样蔫巴巴地趴在羽绒被上，忧伤仿佛化成实质漫漫流淌了出来。

“怎么了？”佐助走过去，摸了摸小龙的脑袋，“练习又失败了？”

经他一提醒，鸣人突然想到自己光顾着生气完全没有练习，于是勉强睁开眼，鼻孔嗤嗤地吸气，企图蒙混过关，“哼哼@#%￥我的奶被自来也抢走了！”

佐助皱了下眉，安慰地捏捏他的爪子，“我会告诉他的主人，罚他三天不吃饭。”

“好！”鸣人高兴了几秒，又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睫毛，“他还说我只是个普通的龙，是你的宠物和菜谱。”

“科罗拉多猫一向奸诈狡猾，都是骗你的，”佐助翻过小龙，抚摸着他冰凉柔软的肚皮，淡淡说道，“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练习？”

因为没有练习，鸣人也被禁止了一顿晚餐。

简直惨绝龙寰。

想想大猫水肿的身躯，鸣人有点同情他。

他只是一顿饭不吃都头晕眼花，自来也得多难受啊。

不过再难受也难受不过练习，鸣人觉得，比起背诵又臭又长的咒语，还是饥饿显得更平易近人一点。

而且，他变成人形也没有什么意义啊，佐助根本不允许他用人形出门。

“为什么我和你不一样？”盘腿坐在床上的人形小龙瞪着他圆乎乎的蓝眼睛看着床边走来走去的大巫师。

“因为你是龙啊。”大巫师忙碌地在浮空的各种书籍中穿梭，长袍在轻风的带动下飘逸地摇晃，鸣人看看那些翻飞的褶子，再看看光溜溜的自己，心中的疑惑更加浓厚。

“那为什么我没有衣服呀？”

佐助像是不经意似的瞟了他一眼，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书本上，“动物的天性就是不穿衣服，你见过哪只龙穿毛衣吗？”

对哦，鸣人恍然大悟，虽然他是人形，但他的本质还是龙呀，哪只龙会穿衣服啊。

佐助真是太聪明啦。小龙正敬佩着巫师的智慧，树屋的门被敲响了。

“宇智波巫师，您在吗？我是砂之国的信使。”门外的人说道。

“稍等。”佐助马上停下手中的活计，迅速冲到床边给鸣人套上了一件他的长袍。

鸣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和佐助一模一样的黑袍子，心里默默想，他大概是第一个穿衣服的龙吧，希望历史能铭记这一刻。

当龙能变成人形之后，他们就进入了少年期，可以尝试展翅飞翔。

书上是这么说的。

鸣人自觉自己已经是史上第一个会穿衣服的少年龙了，大胆地来到悬崖边练习飞行。

“飞吧，漩涡鸣人！”念完咒语，鸣人骑着扫帚勇敢地跳了下去。

咒语并没有让他飞起来，鸣人整个人——他现在是人形，连同扫帚一起掉进了深渊黝黑的大口中。

“啊啊啊啊！飞来飞去！荧光闪烁！除你武器！咒立停！”鸣人惊慌地乱喊着各式咒语，但没有一个能帮助他飞起来。

就在可怜的小龙快要绝望时，大巫师及时赶到了。

“你在干什么？”骑着魔法扫帚的巫师问。

“我在练习飞行啊！”鸣人向巫师投射求救的眼神。

“你是龙。”巫师冷静地看着他，竟完全没有帮助他的意思。

鸣人陷入了深深的忧伤，可恶，他都飞不起来了，佐助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练习够了我们就回家吧，”佐助指了指他身后，“还有，左边翅膀的频率再快一点，能更好地保持平衡。”

“诶？”鸣人扭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变回了龙的形态，身后的翅膀拖着破碎的袍子半死不活地扇动着，仿佛在配合他掉落的演出。

身为一只成功的龙，第一步是掌握飞行，第二步就是学习制药了。

想要成为巫师的少年龙鸣人来到佐助常用的炼药大锅前，郑重地将鱼头、猪骨、牛角和羊尾巴扔了进去。

“感觉很好喝。”旁边的自来也评价道。

“哼，没见识，这是很厉害的毒药，一个合格的巫师首先就要会制造毒药！”鸣人不屑地推开日益茁壮的大白猫，用咒语搅动汤水。

半小时后，自来也趴在锅边拿爪子沾了点汤舔了舔，表扬他道：“果然很好喝。”

成功的路上总有坎坷，鸣人勇敢地尝试了第二次。

又一个半小时后，大白猫翻过身，爪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不是，你能不能少放点水，我有点撑。”

天有不测风云，不是每一次尝试都能得到满意的结果，鸣人再次进行了第三次实验。

第三个半小时后，大白猫挺尸一般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地哀喵着，“我真的喝不下了……”

生活为何要给龙太多考验，鸣人被浓郁的挫败感淹没，不能自拔。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他默默给自己打着气，将临时决定增加的粉末放了进去。

巨大的爆炸声轰动了整个村庄，等佐助匆匆赶回家，他们的树屋已经变为了废墟。

废墟的正中镶嵌着一口炸开花的大锅，旁边坐着一只嘴里吐着黑烟的龙和一只浑身焦黑的猫。

大巫师干脆地踢走变成毛团的大猫，挥动法杖将他的龙缩成幼小的样子。

“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巫师跨过满地断裂的树枝走向浴室，光屑飞舞在他身后，一点一点组建起新的墙壁和家具。

“好好洗洗。”他走到浴缸边，新的树屋彻底建成，他们面前是崭新的蓬头和干净的浴缸。

蓬头喷出温热的水，小龙耷拉着脑袋站在水花下，短小的前爪牢牢捏着巫师的袍子，“佐助，对不起。”

大巫师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衣袍，没有说话。

小龙讪讪地收回脏爪，在自己肚皮上蹭了蹭，“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炸掉家了。”

大巫师还是没说话，沉默着挤了他一头泡沫。

佐助一定是生气了，鸣人悲哀地想，说不定会赶我走，养一只其他听话的龙。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大巫师挽着袖子温柔地给其他的龙打泡沫的场景，佐助还给他们玩他的小黄鸭！鸣人浑身一震，愤怒地握起了爪。

太可怕了，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接下来的几天鸣人都很乖，尽责地扮演着一个从助手走向预备巫师的角色。

可佐助的气好像还没消。

也难怪，他都把家炸了，佐助难道还要表扬他不成？

鸣人冥思苦想，决定送给佐助一份棒棒的礼物赔罪。

至于送什么……鸣人看看自己的宝箱，奶瓶、小黄鸭、满月时掉的乳牙和鳞片、好不容易攒了半瓶的银币、一些好看的彩色玻璃，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佐助绝对不会喜欢这些东西的，鸣人十分苦恼地扒拉着宝箱里杂乱的东西，然后听到阁楼下面传来佐助的声音。

“是的，是我预订的。”佐助似乎接到了一个通话瓶，听上去像是要买东西。

“我希望能比市面上的同款材质更结实，最好耐火耐水……抵御毒液？那个暂时不需要，不过有的话可以加上……”

佐助是要买什么呢，鸣人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耐火耐水的东西，是说他的长袍吗？嗯，也对，老穿那样的黑袍，也是时候换个别的款式了。

“尽量保证图纸上的样式，我可以加钱……不行，就用之前那种耐磨的材质，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

哦，果然是长袍呢，鸣人点点头，很满意自己高超的智商。不过那些工匠真的能做出令佐助满意的长袍吗，听佐助的口气，好像很不满对方的提议。

“……对，最好亮眼一点……随便你选哪种金币或宝石，只要看上去亮眼……”

看看，他早就说要挂点饰品了吧，亮晶晶的多好看呀。鸣人咂咂嘴，为佐助与自己日趋一致的审美欣慰了一会儿，目光突然定格在了自己的宝箱里。

等等，他这里不就有材料吗？

耐火耐水还能抵御毒液的鳞片，亮晶晶的玻璃和银币，超凡脱俗的配饰龙牙，绝对可以做出一条惊世骇俗的巫师长袍！

发现了最合适的礼物之选，鸣人欣喜不已，他收拾起自己的宝箱，抱着宝贝们急匆匆地从天窗飞了出去，而在他身后，被气流和哗啦啦的树叶摩擦声包围的树屋里，大巫师生气地朝通话瓶对面吼道：

“说了多少遍，我需要的不是猫爬架！我的龙正在换角，我需要一个长得像猫爬架的磨角架！”

吼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龙会错意的大巫师暴躁地拿起法杖，出门自己去找做磨角架的材料了。

于是两周后，鸣人收到了一座超大豪华型的磨角架，佐助收到了一件布满鳞片和银币腰间还挂着几串歪歪扭扭的龙牙的巫师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磨角架和巫师袍浪费了太多积蓄，那之后没多久，鸣人发现佐助接任务信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我们变穷了吗？”眼见巫师都要和剑士抢活了，鸣人忧心忡忡地问佐助。

“没有，”佐助摸摸他艰难垂到自己身边的巨大龙脑袋，轻柔地说，“我们只是需要更大的房子。”

“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身躯庞大却毫无自觉的龙甩甩尾巴，在身后微不足道的山体崩塌声中，愉快地吃下了佐助烤好的一头羊。

如果只是房子的问题，那他早就有一处推荐的地方了，那个洞穴冬暖夏凉，自带陈设，还藏了好多金灿灿亮晶晶的珠宝！

事不宜迟，鸣人龙做好打算，便偷偷开始了自己的搬家行动，准备给佐助一个惊喜。

但他没想到，他自己先遇上了一个大惊吓。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发现的洞穴里！”年轻的龙盯着占领了自己未来住所的陌生龙，威胁性地亮出尖牙和利爪。

“原来就是你老来我家捣乱！”陌生的龙愤怒地仰天长啸，朝他发动了攻击！

“什么？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我还在珠宝堆上放了我的小黄鸭！”鸣人也很生气，虽然他的心里特别好奇、想和第一次见到的同类友好交流，但是这只龙抢占了他和佐助的地盘，绝对不能忍！

“我就说为什么我漩涡长门美丽无双的宝石上为什么会有品位粗俗的鸭子！”自称漩涡长门的陌生龙一爪抠下块磨盘大的岩石扔向他，口中的火焰也毫不留情地喷射而出。

“咦？你也叫漩涡？”来不及深入探讨姓氏问题，鸣人躲过陨石般冒着火的大石头，不甘示弱地使用火焰反击。

龙的斗争震撼了大地，可惜他们都是喷火龙，根本伤害不到对方，两只龙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互喷，直到他们都没有力气，嘴里冒出了虚弱的黑烟。

好累好饿……鸣人坐在石壁边，爪子摸着瘪瘪的肚皮，得意地冲另一边躺在地上的长门喊道：“喂，你输了，洞穴是我的了。”

“谁输了！还有，我们什么时候用洞穴做赌注了？你不要擅自决定！”长门气得鼻孔冒烟，无奈他不如年轻的龙那么精力旺盛，只能躺在那里和鸣人干瞪眼。

“龙的战斗都是这样的，互相抢夺地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鸣人认真地给他科普，“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那是其他种族的说法，我们龙族向来善良友爱，只有别人侵犯我们的领地我们才会防御，”长门嗤笑一声，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奇怪地看着鸣人，“喂，你不会是人类养大的龙吧？我听说人类最喜欢偷别的种族的幼崽，逼他们背叛种族，成为自己的奴隶。”

“你才是胡扯，人类不是你说的那么恶毒，”鸣人皱起眉，朝长门晃了晃爪，“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哼，你果然是个背叛种族的龙，”长门不屑地撇撇嘴，无视他威胁的吼声说道，“看清楚吧，你是骄傲的龙，难道就甘心被小小的人类奴役吗，这可是龙最大的耻辱！”

“才不是！我没有背叛种族！佐助也没有奴役我！”鸣人气呼呼地站起来转身要走，又实在感觉气不过，拐回去踹了长门一脚，这才扇动灰扑扑的翅膀飞向自己家。

洞穴没有搞到手，还被同族的龙说教了一顿，鸣人心里沮丧极了。

那个漩涡长门，说什么龙的骄傲，其实龙会什么呢，佐助连飞行都不需要他的帮助，而且比起他现在一出口就烧焦整座村庄的熊熊烈火，简单的打火石反而更适合烧火。

还有咒语和药剂，他现在只是个初学者，哪里帮得上本来就很博学的大巫师呢？

这么一想，似乎他毫无用处，甚至在给佐助拖后腿。

天呐，这算什么骄傲的龙啊，根本没人愿意奴役这样没用的龙吧？

鸣人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最后停落在离家不远的山包上，遥望着那头小小的树屋发呆。

佐助说需要更大的房子，是为了他能用自由地保持原形吧，家里这段时间的财政紧缩，也是因为他吃得太多吧，为什么他早没有想到呢？

如果早点想到，他就可以不给佐助添那么多麻烦了。

哦，再见了，亲爱的奶瓶。再见了，亲爱的磨角架。

再见了，佐助。

傍晚时分，夕阳笼罩的山头，巨大的龙抱着一颗千年古树嚎啕大哭，树杈上筑窝的鸟吓得四处逃窜，林间的小动物们躲在各自的窝里瑟瑟发抖。

“谁欺负你了？”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在龙的耳畔响起，鸣人泪眼婆娑地低头看去，穿着龙鳞袍的大巫师骑在魔法扫帚上，微微仰头看着他。

“我……我只是在这里看风景。”年轻的龙不自然地挪了下屁股，妄图用树冠遮住自己满是泪痕的脸。

魔法扫帚飞到另一边，大巫师看着他藏在树杈后的蓝眼睛，淡然地说：“我听到你和另一只龙的打斗了，你们的声音隔着十座山都能听见，你、输了吗？”

“没有，我赢了！”鸣人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接着又想起长门的话，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受伤了吗？”佐助绕着恨不得和古树合为一体的龙飞了几圈，挥动法杖将他变成了人形。

变成青年的龙光溜溜地坐在地上，眼睛红通通的，像只受惊的金色兔子。

大巫师熟练地摸摸他的脑袋，拿出长袍给他套上，“走吧，我们回家。”

“你……”挣开握着自己的温暖的手，鸣人的眼泪又有点忍不住，“你不觉得我很麻烦吗？”

“为什么？”佐助眉间浮起淡淡的褶皱，“这是谁说的？”

“我就是这么感觉，”鸣人抽抽鼻子，仰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巫师，“你是无所不能的大巫师，而我是什么都不会的龙，我吃得多身体大还总是帮倒忙，大家还害怕我，不愿意和我交朋友。”

“哦，”大巫师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他为何在这里自暴自弃，“所以你就为了这些无聊的小事在这里哭？”

“这很重要！”鸣人瞪圆眼睛，坚决地争辩道，“我是要成为大巫师的龙，不是拖后腿的龙！”

也许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太过罕见，大巫师面瘫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我并没有觉得你在拖后腿，”佐助蹲下身，握住鸣人的手轻轻说，“你有很多我做不到的本领，你可以不借助工具和咒语飞翔，打得过任何一种怪兽，受了伤会自愈，虽然你的火焰令村民害怕，但有了你，其他觊觎木叶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真的吗？”鸣人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马上黯淡了下去，“可是其他龙也这样，我和他们没有区别。”

这真是残忍的事实，气氛一时凝固，鸣人不安又忐忑地低着头，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那宣判没有拖延多久，短暂的沉默后，无所不能的大巫师低低地笑了，“不，你身上还有一样东西他们没有，也永远不会有。”

“那是什么？”年轻的龙愣愣地看着他，眼中一片茫然。

“你知道的。”佐助捏住他的手指，引领他点到自己的胸口，火热的跳动诚实地传送过去。

“就是我的心呀。”

END

村里流传起奇怪的流言，鸣人听说后，十分难过地回到家对佐助说：“他们骂你是不要脸的龙骑士。”

佐助微妙地翘起唇角，淡定地说：“我并不觉得这是在骂我，他们是嫉妒我，他们没有龙。”

“是吗？”鸣人变成龙，高兴地说，“快上来吧，我们出去气气那些八卦精！”

佐助指指头顶，继续淡定地说：“变回来，你把屋顶撑破了。”

超大只的龙歪了歪脑袋，“可是人形不能背着你飞呀。”

“不，龙有其他的骑法，”佐助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拍了拍羽绒被，“来，趴在床上，我们看看这本魔法书上的做法对不对。”

然后，鸣人如愿以偿成为了大巫师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