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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就让多少年的时光在脑子中翻了个来回。
也成功让鸣人打开了佐助的手。
佐助知道鸣人在生气,所以没有坚持,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觉得自己很坦荡了,就差在脸上写着“性取向:漩涡鸣人”。
可鸣人好像并不了解。
甚至把他当成了多年的敌人。
也对,年少的那段时光如梭,和快乐相比吵架显然更多。
毫无间隙的开心啊,短到微不足道,快到无法挽留。
对了,以上并不是什么性功能障碍的描述。
虽然没有正式谈恋爱,但佐助对自己的理论知识还是很有自信的。
多年坚持不懈的勤恳学习,令他无愧为笃实好学的终极王者,学以致用的顶尖大师。
全方位优秀的人,这方面也绝对不能是短板。
现在这些理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脑中知识的海洋都兴奋地波涛汹涌。
佐助看着双手手指上什么都没有的鸣人,试探着问:“你结婚了吗?”
鸣人像动物园里常驻的猴看到隔壁新搬来的黑猩猩似的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好的,就是没有。
“女朋友?”佐助又问。
鸣人的表情更奇怪了,还有点小生气,像猴子发现隔壁的黑猩猩的伙食比自己多一爪香蕉。
好的,也没有。
“那……”
佐助正想问有没有男朋友,鸣人突然打断他,语气急促地说:“你就想谈论我的感情生活?还是你有什么喜事想和我讨论?放心,相识一场,就算我不结婚一样会给你份子钱。”
谁说你不结婚的?佐助心想,这不新郎都给你准备好了。
份子钱,嗯,说起来要请哪些宾客确实需要好好商讨。
还有在哪儿请客,这次奈良结婚那地方看着不错,不如待会儿婚宴上仔细考察考察,问问他经验。
这么想着,佐助心情愉悦,连对面鸣人瞪着他的眼神都软绵绵甜蜜蜜了:“我只是随意提提,要说喜事,可不是我结婚,今天奈良鹿丸结婚,我正好去参加婚礼。”说着,他怕暗示不够明显,还刻意向对方展示了一下自己虚位以待的无名指。
“什么?你还……鹿丸也邀请了你?”鸣人先是有点惊讶,接着惊讶放大,一脸不可思议,似乎分不清他单身的消息和他被鹿丸邀请的消息哪个更令人吃惊。
佐助权当他两个都吃惊,但他没提自己,只是淡定地笑笑:“很奇怪吗,我和奈良也是同学。”
“可他都请了我啊……”鸣人看起来不太高兴,低声嘟哝着,脑袋也不揉了,坐在那儿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宛如屁股上长了刺。
原来他也是去参加婚礼。
这仿佛是上天注定的巧合,佐助看着在那儿独自别扭的鸣人,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来他们天各一方孤身奋战,都是因为在等待今天这一刻。
啧,缘,妙不可言。
6
鹿丸的婚礼安排在一座海岛上。
天蓝水碧,鸟语花香,布置唯美得好似人间天堂。
这里算是旅游胜地,但结婚的那片海滩被鹿丸承包了,两边隔断,中间来往的都是全熟的人和半熟不熟的人。
这时候单身狗和现充就分得很清楚了。
同学里结婚的带家属,有对象的带对象,连犬冢牙也跑去找异地飞来的女朋友诉衷肠,只有鸣人心酸地坐在小桌边孤独喝饮料。
哦,身边还坐着同样单身但淡定笑看往来情侣的佐助。
有意无意地暗示了对方好久,对方都没有反应,鸣人不乐意了:“椅子这么多,你怎么就看上这儿了?”
佐助微笑着看他一眼,凑近低声说:“嘘,婚礼要开始了。”
恰好音乐响起,花路的那头新郎新娘携手入场,鸣人不得不噤声,安静看婚礼仪式。
这婚礼也像鹿丸那般随性,别看台子搭在海边,布景和服装统统是古典的和式风格,配上碧海蓝天,有种别样的美感。
尤其新娘手鞠,明明和他一样是金发,跟白无垢不搭边,却硬生穿出了古典美。
正感慨着,鸣人感到耳边空气一湿,佐助的声音在耳蜗里响起:“想穿白无垢?”
鸣人莫名其妙:“我穿个鬼?要穿也是新郎的黑纹付吧。”
佐助意义不明地笑起来:“也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鸣人瞥他一眼,觉得这人有病。
不过虽然有病,佐助还是戳到鸣人的伤心处了。
想他一代青年俊杰,身边也不乏御姐萝莉莺莺燕燕,可这么多年了,他愣是一、个、都、没、感、觉。
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身体缺陷。
可偶尔的SPRING梦告诉他,他的鸣潇洒完全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梦里的对象。
那对象很多年了,永远都是模糊的一团,梦里的亲密接触就仿佛在和雾气交往,感觉特别奇怪,又特别刺激。
而且那双唯一明亮清晰的眼睛,简直就是谁谁谁的复刻纪念版。
搞得人偶尔有反应想自我帮助一下都不由自主想起那谁谁谁,每每身有余韵心有不甘,十分矛盾。
现在那人就坐在身边,鸣人简直难过极了。
又尴尬又憋闷,越想越悲从心来,喝着饮料不过瘾又换成酒。
鸣人举杯痛饮了几盅,佐助就开始劝他,然而他本人正是祸因,劝了半天,只让鸣人喝得更多。
没办法,佐助最后采取强硬手段,夺了他要对吹的酒瓶,和鹿丸打了招呼,扛着人回了宾馆。
醉酒后的鸣人格外主动,虽说可能没别的意思,但佐助完全架不住他这磨磨蹭蹭搂搂抱抱的,从海滩到宾馆,愣是浪费了俩小时。
期间鸣人投怀送抱三次,关键部位互动四次,把他的脸当瓶口嘬七次,在他好不容易把这家伙放到床上后喊着他的名字要亲亲六次。
佐助在心里琢磨着,都说择日不如撞日、不日不如日日,这都送到嘴边了,再拒绝不太好吧。
然后佐助就去前台要了解酒药给鸣人喂下,安心地躺在他身边睡了一觉。
7
隔天鸣人醒来简直惊呆了。
他丝缕不挂和佐助躺在一张床上,佐助脸上还有没消退的吻痕。
哦,也许是他昨晚喝醉了,佐助帮他洗完澡,懒得回房间,顺势就睡在一起,这会儿春暖花开的,蚊子也孵化得差不多,佐助就被咬了,鸣人这样安慰自己。
可哪有那么大的蚊子!蚊子嘴又不是吸尘器!
静悄悄地掀开被子,鸣人慢慢坐起来,打算像默剧一般无声离开。
结果他感觉腰部一阵酸痛,仿佛曾经在那片区域附近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鸣人再次惊呆了。
没想到惊天狗血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次不行,它还两次!
鸣人满心沉痛,不知如何是好,但有心离开,他又腰肌无力。
这时佐助醒了,为本来就紧张严肃的气氛平添一份尴尬。
“我、你……”鸣人想问我昨晚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可这话太难为情了,他支支吾吾你我你我了半天,只平白憋红了脸,其余的话全卡在喉咙眼。
佐助一脸我懂的表情看着他:“不用说了,我也喜欢你。”
妈的谁要向你告白了!
鸣人一下子气炸,气炸之余腰又有点痛,疼痛之外脑子还莫名地运转飞快。
他想,这家伙居然喜欢我。
难怪我总是梦到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鸣人这边沉闷着在思考,佐助那边却沉不住气地扑了过来。
“既然都告白了,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都老大不小了,也别说什么虚话了。”
什么玩意儿?怎么就下一步了?
鸣人很想反问,但佐助没给他机会,上来就是一通白日宣淫。
经过近两小时并且鸣人根本不想承认有任何感觉的下一步的全套深入体验,鸣人有点绝望地想:没想到,佐助看着帅帅气气一脸滚开我是性冷淡的样子,内心却黑黑漆漆出手迅猛热情得像发情。
看样子能开飞机的人腰力也屌上天。
欲海沉沦之后鸣人才发现刚才的腰痛只是小意思,眼下这下半身仿若瘫痪的情况才叫真正的纵欲过度。
都坦诚相见了,他就破罐子破摔了:“昨天到底怎么回事,我醒来就感觉腰痛。”
佐助赶紧过来给他揉腰,表情有点满足还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你腰痛有三个层次的原因。”
“哪三个?”鸣人斜睨他。
“一次撞到电梯,一次摔到地上,还有一次,就是刚才。”
闹了半天他根本不是因为酒后乱性腰疼!
鸣人暴怒:“宇智波佐助,敲里赖赖!”
佐助摸摸他的脑袋,眉眼弯弯:“唉,你怎么这么说呢,咱们这是奔着结婚去的,我奶奶最后也得是你奶奶。”
和他简直没话说,鸣人气得倒头就睡。
8
再起床鸣人发现佐助人不见了。
睡前还说得柔情蜜意山盟海誓,一觉醒来居然脚底抹油、连房钱都没放就溜了。
鸣人坐起来,靠着枕头破口大骂:“敲里赖赖!宇智波佐助!敲里赖赖!”
辣鸡宇智波,夺我贞操,睡我屁股,欠下五个亿带着房款跑了!
一边骂鸣人一边摸了摸还有些隐隐不适的屁股,干干爽爽,显然被伺候得很到位。
妈的,五个亿一点都没残留。
毫无意义翻来覆去的骂词持续了半小时,期间犬冢牙打来电话询问他的安全,鸣人不好说具体情况,只含含糊糊地说在酒店。
犬冢牙在电话里说:“我听鹿丸说,你昨天被宇智波带走了,是我认识的那个机长宇智波还是小学那个对你始乱终弃的宇智波?”
鸣人没吭声,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被那个成为机长的小学宇智波始乱终弃了。
和犬冢牙聊了一会儿,鸣人有些累了,便挂了电话滑下去准备补眠。
时间早过了中午,反正要续钱,不如再多休息几个小时。
然而这时候佐助进来,又一次制造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口渴吗?”佐助十分贴心地给他倒了杯水。
鸣人有些怀疑刚才他骂的话佐助都听到了。
但水还是要喝的,他不客气地接过水,任佐助为他提供各种捏肩揉腰服务。
“这算是同意了?”佐助委婉地问。
“嗯?”鸣人懒懒地哼一声,继续喝水。
“就是我的提议啊。”佐助停下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个金丝绒盒子翻开,两枚低调奢华的钻戒闪瞎人眼。
鸣人目瞪口呆:“你、这是什么时候?”
“刚才量了你的指围去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还不错?这镶的钻也太多了,得要多少钱啊!而且刚才去买?闪婚也没你这样玩儿的!
“太、太快了吧,”鸣人努力咽下差点喷出去的水,艰难地说,“你看我们这才见面……没有感情基础……”
“怎么就没有感情基础了?”佐助把戒指往他无名指上一套,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小时候相爱相杀那么多年你忘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鸣人差点信了他的邪。
但好歹他理智还是有的,虽然被求婚心里怎么说都挺高兴,可他们这样确实太仓促了,连个正儿八经的约会都没有。
“小时候那是小时候,我们中间多少年没见了,你算过没有?”
“怎么没有?我每天都在算,”佐助捏着他的手让他把戒指给自己套上,正色道,“我不是给你写了好多信吗?”
“信?”鸣人楞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好像他爸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抱怨有垃圾电商给他寄外国广告。
“……哦。”考虑了好久,鸣人还是没好意思说他老爸把佐助的信全当可燃垃圾撕掉扔了。
长长久久的9
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却又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
这么多年不见,他们相处起来仍然仿佛左手和右手,熟悉的亲密无间,熟悉的吵嘴聊天。
唯一遗憾的是时间不够。
鸣人本身是他老爸的政务替补,佐助是机长,平时各忙各的,见面都赶时间像打仗,哪有像样的约会。
因为这,佐助强烈提议要空出一天来约会。
约会地点在飞机上。
鸣人开始不同意,飞机上那么多人,他们俩约会,不是要这样那样嘛,简直不要太刺激。
结果他去了才发现整架飞机一个人没有,根本就是包机。
鸣人看着豪华帅气的驾驶舱,既紧张又激动地埋怨道:“你怎么又乱花钱?还包机,怎么不去包机场?”
“不用包,”佐助给他解释,“整个机场都是我家的。”
“什么?”鸣人大惊失色,“你、你不是开飞机的吗?”
“对啊,”佐助点点头,“我还会打飞机。”
住口谁要你说黄段子了?鸣人捂脸无力喊道:“够了,现在是严肃的话题!”
佐助认真地看着他,眼神深情专注:“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接下来的后半生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男朋友告白的样子简直帅到窒息,鸣人正心跳加快刚有点感动,佐助扑过来微笑着说:“不过现在没空,我们先来做正事。”
鸣人怕弄坏仪器不敢挣扎,只能怒拍舷窗:“停机,这不是去幼儿园的机!”
“对,这是去你心里的机,”佐助顿了顿,在他耳边轻笑呼吸,“还有去你身体里的鸡。”
10
两人愉快地在飞机驾驶舱来了一二三四五六发。
闹到最后鸣人感觉腰部以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佐助虽然精神焕发,但身体状况也已经不允许他过度挥霍。
于是两个人挨在一起,数舷窗外的星星。
这场景有点像他们小时候的某一幕,佐助有些感慨,戳戳鸣人说:“你记不记得我为了让你忘掉那句脏话教了你很多顺口溜?”
“你那是为了我吗?”鸣人掐他一把,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是欺负我说话说不清楚!”
“差不多,差不多,”佐助含糊地带过,顺便转移话题,“反正你说什么都很可爱嘛。”
“切,”鸣人撇撇嘴,忽而又想起什么,凑过去在佐助耳边说,“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李屡屡与吕里里与你。”
佐助非常感动:“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顺口溜。”
鸣人瞪他一眼,气哼哼地说:“我的意思是你等于驴!”
END
看你说的,再嘴硬晚上还不是得骑驴嗦巨?
奈良鹿丸,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男人
鹿丸:又关我事???
哦,日语里没有这类顺口溜,我们就当它翻译过去能押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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