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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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未知的敌人

 

可能是不想和日向宁次再撞上，佐助确认路线回来便要离开，犬冢牙也没什么好问的，三个人向目击证人道过谢，让他们给朝仓大师带了几句话，然后出了正门绕路去御花园取车。

 

“这次的案子有点儿意思，我觉得有必要深挖一下，”出了大门，犬冢牙煞有介事地给身边的两人分析，“你们想啊，妙严寺香火这么旺，哪个恶鬼闲得没事干跑来佛寺闹事，还专门赶在开法会的时候，一定是妖兽没跑了，佐助啊，你看你和日向都是老熟人了，这次你可得好好和他争一下，都是为了工作嘛，我和你一起去，绝对是你坚强的后盾！”

 

“和我熟？”听了他一大堆废话的佐助放慢脚步，映着红光的黑瞳透出丝无机质的冷然，“我听说你和日向家的大小姐是青梅竹马，和日向家的下届当家直接去说岂不是更方便？”

 

“那不是她还没当阴阳师的时候嘛，”借机去看暗恋对象的目的瞬间被拆穿，犬冢牙摸摸鼻子，不高兴地嘟囔道，“嘁，铁石心肠，还是一点人情都不讲！”

 

说着，他退后半步用胳膊肘撞了下走在后面的鸣人，有点幽怨又十分八卦地悄声问他：“你看看他，我就纳闷了，哎，你是怎么被这种石头一样的家伙看上的？”

 

根本没有的事！

 

鸣人刚想反驳，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对闪着寒光的尖牙，不由后颈一阵痒痛。

 

可恶！某种意义上好像还真没错！

 

“犬冢，”仿佛察觉到了他们俩明里暗里的小动作，前方的宇智波队长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似的原地顿住几秒，随后在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的紧张氛围下转过身，“这个你拿去检验科查清楚。”

 

有什么东西在朦朦的灯光下划过一道发亮的弧度，犬冢牙忙不迭接住，举到眼前好奇地打量：“什么东西？”

 

这东西正是方才鸣人见过的玻璃瓶，里面那颗不知是不是活物的点甩着尾巴在狭窄的瓶内飘荡。

 

“查了才知道。”佐助收回手，背光下眉眼模糊不清，但鸣人感觉他好像朝自己看了过来。

 

“顺便把他和麒麟带回署里。”

 

等等这话听上去怎么像他和开黑车的未成年是一个级别？

 

鸣人略有不爽地皱了下鼻子，就听旁边犬冢牙替他不解道：“为什么是我，你干嘛去？”

 

“我还有别的事。”佐助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犬冢牙，在满脸写着不甘的鸣人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果断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对方显然没打算告诉他们详情，也完全没有给他们留够质问的时间。

 

“真是任性的家伙，”犬冢牙咂咂嘴，扭脸看向同样内心愤懑的鸣人，“你要加油啊，不然以后不得天天被他欺负。”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啊！

 

解释这种东西，说得越多越像掩饰，鸣人索性不和犬冢牙纠结这个了，有时间不如多掌握点佐助那家伙的情报，反正真相大白的那天，大家都会知道他们的王牌御妖师是个变态的吸血鬼。

 

妙严寺和御花园本身就是邻居，两人边聊边走，很快来到了御花园外墙，犬冢牙偷偷摸摸观察了下四周，手一挥，翻身跃过了墙头。

 

鸣人跟着翻墙过去，虽说禁咒期间干什么都不怎么方便，但也比被某人直接带过去潇洒得多。只不过和上次不同，这回他刚一落地，旁边便涌过来一大群猫咪，团团将他和犬冢牙围住。

 

聚过来的猫咪一边缩小包围圈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喵呜呜的威胁声，气势倒是十足，可这群猫大多是半大的奶猫，有几只走路都磕磕绊绊的，凶萌凶萌的，让人根本不忍心伤到它们。

 

“这……它们什么意思？”鸣人缩手缩脚地退到犬冢牙旁边，却见对方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拉开衣服拉链，摇醒了睡着的小狗。

 

“可恶！那家伙，分明就是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才让我来！这次任务要是接了他猫毛都别想要！”

 

睡眼惺忪的赤丸从犬冢牙怀里跳到地上，和为首那只稍大点的威武橘猫喵喵汪汪了几句，众奶猫终于安静下来。不知赤丸和对方交流了些什么，橘猫对赤丸郑重地点点头，然后睥睨地扫了两个人类一眼，非常矜持地喵了一声。

 

橘猫的喵大概是某种命令，周围的小奶猫们顿时训练有素地散开，橘猫舔了下爪，不紧不慢扭身走上中间空出来的路。

 

“汪！”完成任务的赤丸欢腾地扑回犬冢牙怀里，犬冢牙摸摸它的脑袋，转脸对鸣人说，“赤丸让我们跟着那只猫。”

 

“……你们是靠什么交流的？”鸣人惊奇地看着和犬冢牙亲昵的赤丸，再次感觉御妖师的世界非常神秘。

 

“眼神啊，”犬冢牙得意地挑挑眉，胳膊朝他这边挪了挪，“想摸摸吗，赤丸用的都是最好的香波！”

 

“可以吗？”鸣人小心地伸出手，结果刚接近赤丸的脑袋，小家伙突然抽了下鼻子，一脸厌恶地缩了回去。

 

犬冢牙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身上有佐助的味道，赤丸不喜欢！”

 

……

 

好的，吸血鬼先生你的罪状又多了一条。

 

这边鸣人默默去找带路的橘猫，另一边，压根不知道自己被谁在心里写小纸条的佐助正迎着夜风匆匆赶路。

 

烈风携啸着呛人心肺的冷，横亘在半空的广告横幅快要撕破般鼓满，街边商铺已关闭的卷闸门哗哗作响，然而这些丝毫无法影响穿梭在黑暗中的人，那略长的鬓发仿佛只是受了惯性的困扰，微微向后拂开些弧度，浓黑的夜紧跟着他破开风幕，无声地吞去遗落在地面的点点萤蓝色残影。

 

佐助一般不会这样浪费灵力，之前背着鸣人的时候他用了，这次赶路他依然用了，两次他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保存鸣人留在他衣服上的气息。

 

其实留在他身上的更浓烈一些，但也更容易和他自己的气场互相影响，不方便析取。况且……他并不想再给那对情侣留下该死的把柄了。

 

安静的地段走到尽头，拐角处微薄的蓝倏地消隐，一个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神乐坂明亮的灯光下，就像普通晚归的上班族一样，优雅又缓慢地和朝巷口低头赶路的和服女性交错而过。

 

狭窄的巷子里飘荡着三味线古韵悠长的弹唱，佐助抬腕看了下表，时间还不晚，那边他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希望今天能有个令人信服的结果。

 

走过几家热闹的料亭，佐助停在两家点心铺之间的西洋酒吧前。法式风情的酒吧融在一片和式中显得既突兀又低调，店头的招牌接触不良似的忽明忽暗，他推开挂着CLOSE方牌的门，在清脆的风铃声中踏进了店内。

 

“真准时。”吧台后擦拭酒杯的红发女子闻声抬起头，纤巧的镜片边缘滑过一道刺眼的光。

 

“或者再晚点约在北海道吗？”

 

佐助走过去，把保护了一路的大衣放在吧台上。事实证明，留下大衣这个后手是正确的，谁能想到漩涡鸣人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会把围巾送给龙，还耍赖让他背着赶路。

 

“我可不比你们这些吃公粮的人，想去哪里旅游都能报销。”女子不置可否地笑笑，伸指隔空点了下皱皱巴巴的大衣，隐藏在衣物里的符印浮空飘起，四散化作浅淡的灰烟。

 

“还加了保护符，到底是什么宝贝让你这么紧张？”女子抬眸扫了佐助一眼，语气玩味，手下的动作却没有松懈。她右手摊平掌心朝下，像在感应什么似的悬停于大衣上方数厘米处，左手时不时捻动镜架，若是仔细去看，便能发现那是在调拨镜架上镶嵌的精巧机关。

 

“难道水月没有告诉你？”佐助神情冷淡地回了她一句，垂放在身侧半握的拳微不可见地紧了紧。

 

“他当然要帮你保密，”女子嫣红的唇微扬，不知是笑是嘲，“说起来，我听闻你们御妖署今年分来的交换生——那个和我同一姓氏的小朋友——刚到东京就被吸血鬼袭击了，那件事，和你要我检验的这玩意儿有关吗？”

 

“香磷。”佐助眸色一冷，截断了女子想要深入打探的话题。

 

“我什么都没说。”漩涡香磷识时务地闭上嘴，认真检查起吧台上的大衣。

 

十几分钟后，女子卸掉眼镜，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头正中：“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佐助看她的样子便知道有些棘手，但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空手而归。

 

“是记录在册的血族还是拟人的妖兽？”他问。

 

“我也不清楚对不对，”漩涡香磷敲了敲台上的镜腿，表情少有的肃然，“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那个交换生身上有比你更强大的力量。”

 

“不可能……”佐助刚要反驳，又意识到开口就默认了调查对象的身份，不觉皱了下眉，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就是他背后有着强大的靠山，”漩涡香磷像是没有看出他的犹豫，继续道，“我对比了血族留在境内的信息库，这件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和妥瑞朵家族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是，我能感觉到，还有更强大更霸道的东西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更强大更霸道的东西……佐助垂眸敛去眼中的诧异，眉间的褶皱却不受控制地叠深。没错，只有比他的灵力更强才会影响到他，今天他意外和鸣人近距离接触，并没有感觉到他身附强大的灵力，那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鸣人、或者他自己，被藏在暗处的强大血族盯上了。

 

查不出的血族、如果不是曾经出入过日本的血族……是国外没有交流过的新兴家族吗？还有那个奇怪的符号，会不会是某个家族的代表纹？

 

而且……那股能影响他的力量似乎并不纯正，就好像打下印记的人不方便自己动手，让另外的什么人代劳了。

 

不管怎么说，那个假借他人之手掩饰身份的家伙，必然是个需要一级警戒的对象。

 

见佐助久久缄默不语，漩涡香磷提议道：“这样吧，你先把衣服留在我这里，我再用仪器提炼分析一下，最晚后天给你答复。”

 

“好。”能多点信息总胜过对敌人一无所知，佐助站起身正欲离开，余光瞟到吧台拐角用作装饰的花朵圆珠笔和名片盒，心中一动，走过去抽出一张，凭着模糊的记忆在空白的地方画下了那个很像八分音符的符号。

 

“顺便让水月查查这个。”他屈指轻轻一弹，名片平稳地滑行出一段距离，不偏不倚地停在漩涡香磷面前。

 

漩涡香磷看了眼名片，微微一笑：“不是说了？我可没有飞北海道的机票啊。”

 

佐助不想和她玩明知故问的游戏，旋身而起，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这次的调查，就当作你们长途旅行的消遣吧。”

 

“佐助，”就在风铃再次响起的时候，身后的漩涡香磷忽然叫住他，声音滞涩着踌躇了几秒，轻声问，“你……听说过神力吗？”

 

 

 

“你是说麒麟酱、呃、我们侵占了他们的地盘，所以必须赔偿，不然就出不去了？”鸣人抬眼悄悄扫过对面虎视眈眈望着这边的奶猫群，朝旁边的犬冢牙确认道。

 

“你以为呢，御花园可是猫神的地盘，虽然他们的十代目新首领看上去挺弱、那啥的，也不能小看它哦，”犬冢牙也压低声音和他交流道，“我身上只带了狗粮，不晓得首领接受不，你带什么了，这种情况，每个人都必须上供才行的。”

 

“我身上什么都没带啊。”鸣人苦着脸挨个摸口袋。今天他和佐助出任务，除了早餐的几个包子，一整天连顿饭都没吃上，这会儿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自己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哪里还有能分给猫咪的食物？

 

眼看因为他的磨蹭猫咪群有些躁动，犬冢牙急忙催促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也不好分你啊，你再仔细找找。”

 

“真的没、诶、等下，”鸣人从裤兜里掏出个纤薄的长方体，“佐助好像把手机忘在我这里了。”

 

“佐助的手机？”犬冢牙表情微妙地瞄他一眼，紧接着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嘿嘿嘿地笑出声，“要不你用他手机发个求送外卖的任务？”

 

“这……不太好吧。”鸣人为难地看看犬冢牙又看看对面被奶猫当作大型玩具的兽质麒麟，那家伙对上他的视线，登时咧开血盆大口弱兮兮地哭起来。

 

“呜呜呜，我、我是无辜的呀，不是故意非法停车的……”

 

头顶奶猫花簇的麒麟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惨烈极了。鸣人看着他可怖又可怜的样子，心软成了棉花糖：“那先这样，之后我再把发任务的点数和手机一起还给佐助。”

 

连带那堆莫须有的债务。

 

可能负债多了就破罐子破摔了，作出决定后，鸣人反而没了顾虑，他轻车熟路地点亮屏幕，正打算打开任务软件，耳畔却猝然闯入一道仿若白噪音的嗡鸣声。

 

那迅速消失的声音有种诡谲的熟悉感，鸣人不觉眉头轻皱，抬眼四处看了看。

 

“怎么了？”犬冢牙问他。

 

“没什么。”是太饿产生的幻听吗？鸣人暗自想着，低头继续研究怎么发任务。

 

夜色渐深，御花园里只剩下手机清脆的提示音和奶猫时不时撒娇的叫声，而与此同时，距离东京几十公里热闹依旧的成田机场，一个男人停步在航站楼外，有些陶醉地深深吸了口气。

 

“久违了啊，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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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又到鸣宝和罐罐 @盐水凤梨罐 的生日啦然而我还只有大纲

先说声生日快乐吧！

新的一岁也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