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世界上有种魔法
能让喜欢的人按照自己的愿望做事
你会怎么办呢
傻了吧唧的高中生恋爱
想到想不到的都是甜
有点起风了,鸣人打开窗,把卷起的纸张抚平,小心地避开字压上文具袋。
那行特意写得很工整的字晕在朦胧的光线里,像坠入水中的墨汁,后半句完全和黑夜融为一体。
应该……能看到吧,他抬眼看着被黑漆漆的乌云遮住一半的月亮,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拜托了,这次,请一定、一定——
不要再开玩笑了!!!
得到这本Lovenote是在三周前的某天。
鸣人从课本的夹缝间掏出这个粉红色外壳的笔记本时还有点奇怪,以为是哪个粗心的女生把东西掉在自己包里的。
但他翻开扉页,上面没写名字,只有十来行漂亮的印刷体洋洋洒洒地写着:幸运的人啊,恭喜你找到了掌控自己姻缘的钥匙,从现在开始,按照这本Lovenote说明的步骤写下你的愿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这显然是胡说八道,鸣人不信,也觉得没人会信。
所以第二天发生的事就显得非常惊悚和魔幻了。
那天课间,鸣人打算询问大家笔记本的主人,打开书包却发现头天晚上确认好好放进去的笔记本不翼而飞,而等他回到家,这本Lovenote再次夹在了他的课本之间。
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
如果这是在拍恐怖片,接下来主人公大概要进入不断尖叫作死的可怕循环。
还好鸣人比较理智,他仔细阅读了扉页上的说明,直接按照步骤翻到了笔记本的第一页。
请心怀感激地使用神明的恩赐,随意丢弃或贪得无厌,都会受到痛苦的惩罚——笔记本上是这么说的。
那就用用看吧。在写下第一行字之前,鸣人没想到愿望会灵验得那么快。
也没想到,他的命中注定之人离他这么近。
第一个愿望其实很简单。
和命中注定之人在巷口相遇,互道早安。
说实在的,这有点像爱情剧的老套戏码,但鸣人家比较偏僻,他出门时间又早,巷口鲜少遇到其他人,能遇上的,怎么着也是万分之一的缘分。
或者,孽缘?
偷偷瞄了眼身旁不紧不慢随行的佐助,鸣人默默安慰自己,孽缘也是缘分的一种,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没把命中注定的敌人和命中注定的爱人标清楚,诶,笔记本上说的是姻缘对吧,标不标的好像没关系对吧?
“早安。”身边的人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低沉温润,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非常好听。
可惜鸣人还沉浸在震惊中,根本没有听进去。
“早安。”像是看出他在神游,佐助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他,接着继续坚持不懈地说道。
“早……”鸣人差点就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把早字掐掉了半边音节。
然而旁边的人却不死心,隔不了几秒就和他说声早安,好像不听到他回应就不罢休一样。
这真是太反常太不可思议了,鸣人哆哆嗦嗦听了一路早安,最后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冲旁边的人吼道:“够了!我现在很烦!别来打扰我好吗!”
被凶的佐助也停下来,平静地看着他:“早安呢?”
“……早、早安。”
到底还是向现实妥协了,鸣人痛下决心,发誓第二次绝不犯同样的错误,必须认真设置好条件范围,拒绝像第一次那样莫名其妙的误差。
奈何事与愿违。
不,应该说,第二个愿望实现得非常顺利,以至于鸣人在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橡皮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佐助会有和他一模一样的橡皮!他昨天放学后刚买的啊!
“测验要开始了。”佐助指指他手中的橡皮,示意他把橡皮还给他。
鸣人看了看毫无表情波动的佐助,结巴着问他:“你、你这橡皮,昨天刚买的?”
“不是。”佐助看了眼教室门口,稍一欠身,飞快地从他手里抢走了橡皮。
不是就好,虽然佐助的橡皮崭新崭新和自己文具袋里的没什么区别,鸣人还是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巧合,他买的时候盒子里不是只剩下两个吗,一定是这种橡皮卖得太好了才会发生撞车事故。
唉,他也真笨,干什么为了测试Lovenote的准确性专门去买新橡皮,仔细想想,和命中注定之人用同样的橡皮这件事比巷口偶遇的几率还要低,根本就是限定了范围就在他们班里嘛,姻缘神再厉害,也没本事大变活人吧。
可是有什么几率不大但又更明显更有标志性不容易混淆的办法呢?盯着从文具袋中掏出的橡皮,鸣人开始苦苦思考起来。
鸣人对第三个愿望自信满满。
这条件触发的几率有多低就不说了,显眼程度不亚于人群中突然出现个油光锃亮的光头。
除了需要做一点点心理准备之外,鸣人自认堪称完美,并得意地在座位上哼了几分钟歌。
直到他看见了教室门口熟悉又陌生的佐助。
本来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blingbling的佐助一步一步走到座位旁,仿佛全体忘记了呼吸。
天啊天啊!鸣人盯着魔性打扮的佐助,眼睛都快被闪瞎了,但是不知怎的就是挪不开视线。
就像他在Lovenote上写的一样,朋克系带着亮晶晶挂饰的长裤,胸前画着五颜六色涂鸦的破洞T恤,室内决不允许穿上的机车鞋。
这哪里是一点点心理准备,一箩筐也不够!
打死他都想不到佐助会穿以这种打扮来学校!
平时那个校服扣子都会系满的禁欲系校草呢?难道他就不怕被校长带去办公室劝退吗!
托着下巴生怕自己脱臼的鸣人内心如同煮开的热汤疯狂翻滚,他十分想问问佐助这是怎么回事,然而没等他开口,老师就走了进来。
鸣人眼睁睁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佐助和老师走了出去,紧接着耳边像原子弹爆炸般轰地掀起了声浪。
“鸣人鸣人,你知道佐助是怎么了吗,他怎么穿成这样啊?!”热烈的讨论中,前桌的人转过身大声问他。
鸣人心里一紧,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讪讪地笑道:“谁知道啊。”
有了前三次的惨痛教训,鸣人决定放大招,和不负责任的姻缘神杠到底!
哼哼,不是喜欢恶作剧吗,那他倒要看看神仙的能耐有多大,他就不信,佐助那家伙会被什么狗屁神力控制向他告白!
关窗前,鸣人又握拳对雾蒙蒙的月亮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住在月亮上的姻缘神示了下威,斗志昂扬地去睡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发现笔记本潮潮的。
原来他睡着后外面下了会儿毛毛雨,水滴把昨天他写下的字迹洇成一片皱皱巴巴的突起,都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该不会因为这个受到什么惩罚吧?鸣人有些忐忑地检查了下笔记本,所幸纸张够厚,其他地方没有损坏。
尽管如此,鸣人还是不放心,专门拿吹风机吹了吹,才小心地将Lovenote放进了床头抽屉里。
大概这次愿望的难度提升了不少,姻缘神到下午放学都没有展示他or她的神力。
看样子是赢了。鸣人边收拾东西边想,姻缘神也不过如此嘛,说什么实现愿望,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被操控。
正想着,教室门口探进来个脑袋,冲着他的方向喊道:“宇智波佐助,老师找你!”
鸣人下意识回头,佐助拎着书包,刚巧走到他身后半尺处,微微皱眉望着门口的人。
“哪个老师?”他问。
“就是长发的那个,我对你们班老师不是很熟,直接带你去吧。”那外班的男生挠挠头,径自回头走了,似是要给佐助带路。
长发的老师?班主任吗?鸣人暗自推测着,再回头就看到佐助有意无意地扫过这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轻轻碰上,鸣人连忙转过身,装作忙碌地收拾起空荡荡的书桌。
一直等佐助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教室,他才长长出了口气,拎起早就整理好的书包跟了过去。
并不是专门跟踪,他只是有点在意班主任找佐助干嘛,毕竟,上次佐助的朋克风是他间接造成的,他可不希望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鸣人找到办公室,门紧闭着,他趴在门板上屏息听了会儿,里面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
难道去了别的地方?鸣人琢磨着刚才那个外班男生的话,刚打算敲门,走廊那头响起一阵吵吵嚷嚷的说话声。
“真假?她可真有勇气哈哈~”
“前辈也真傻,要是我,绝对做不到帮喜欢的人去追求别人。”
“可能是觉得自己没戏?”
“啊,说不定是想等她被拒绝之后趁机……”
没说完的话混合笑闹声消失在楼梯拐角,本来是与他无关的事,鸣人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如果不是老师叫走了佐助,那会是谁?会不会、会不会……
他的直觉果然没错。
只不过当鸣人跑到小树林的时候,学妹告白的过程已经结束了。
不,不如说学妹的单恋也被毫不留情地画上了句号。
鸣人躲在灌木丛后,清风晃动枝叶将佐助离去的背影划成不规则的几何块,而蹲在地上的学妹抱着膝盖哭得正伤心。
这走向不对啊,说好的向他告白呢?
虽说很同情哭泣的学妹,但这个场景难道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吗?
不不不,想什么呢,佐助才不会被控制,才不会喜欢、喜欢……
心脏突然紧紧缩起来,鸣人垂下眼,沉重的嘴角怎样也翘不起来了。
是啊,佐助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回到家,鸣人破天荒地没有吃饭也没有写作业,玖辛奈上楼叫了他好几遍,他只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地趴着。
是因为昨天晚上下雨吧,姻缘神没有看到他的愿望,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哈哈,说什么错误,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不就是他自己希望的吗?
不相信佐助是他的命定之人,一次又一次地向神明开出更苛刻的条件,不就是为了证明这是个玩笑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心脏这么难过?
就像无数颗柠檬和心瓣一起绞碎,耳朵里也嗡嗡地回荡着刺耳的噪音。
鸣人用手死死捂住耳朵,胸口的酸痛却依然没有停止。
那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四处蔓延,呼吸间都染上了苦涩的味道。
为什么呢?鸣人想,佐助对于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们一起长大,吵过架,也打过架,慢慢变成了似敌似友的奇怪关系。
虽然动不动就会比个高低,但是他们好像从没翻过脸,小学的时候,佐助还顶替他受了老师的罚。
还有那次,他爬树摔伤了腿,是佐助大老远地跑来,天天背他上学。
初中的每个午休时间,佐助总是一边嘲笑他一边夹走他便当里的青菜,把肉塞给他。
还有好多好多,曾经沉淀在鸡飞狗跳中的小事,同样沉淀在被一层一层覆盖的记忆里。
他们的对话好像是从升上高中后减少的,因为跑来告白的女生越来越多,佐助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也愈发看不惯佐助了。
不,不对,他看不惯的不是佐助。
汹涌翻滚的酸痛在脑海清明的瞬间戛然停止,鸣人猛地翻身坐起来,伸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啊,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看不惯的不是佐助。
只是为什么,他没有早点发现这份心意,为什么、没有早点喜欢他呢?
经历了一番误打误撞的波折,鸣人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老天仿佛故意要阻碍他,连续五天,城市里都是阴雨绵绵。
月亮终于出来的那天晚上,鸣人赶紧拿出笔记本,写下了斟酌已久的愿望。
不能贪心,不能贪心,他一边默念,一边遗憾地把一小时改成了十五分钟。
就单独相处十五分钟吧,佐助的座位在他斜后方,平时上学放学也不同路,有这十五分钟,他们面对面不说话也好啊。
这次Lovenote放在窗外照足了月光,愿望也实现得特别快。
可鸣人总感觉哪里不对。
是不是地点搞错了?他默默看一眼洗手台前的佐助,有点淡淡的惆怅。
他知道理想和现实往往有一定差距,但在厕所里单独相处是什么鬼?
姻缘神你确定十五分钟是在厕所里度过吗?佐助他已经洗了五分钟手了,很浪费水的啊!
哗啦啦的流水声停止,鸣人看着佐助总算完成了洗手的大工程,然后转过身,冷酷地对他说:“放学后的小组讨论记得来。”
哦,时间点在放学后啊,鸣人满腹的不满和吐槽烟消云散,不吝啬地给姻缘神点了个赞,这才像话嘛。
“听到没?”没得到他的回应,佐助又严肃追加道,“下学期就高三了,你别想逃避学习。”
“知道了知道了。”鸣人边点头边想,谁逃避了,等你老半天了。
活动室的小组讨论不出所料只有他们两个人。
鸣人拼命按住不听话非要翘起来的嘴角,佯作惊讶的样子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
“还有你,”佐助指指对面的椅子,面无表情地说,“油女和犬冢要训练,奈良回家了,日向家里有事。”
“哦,”鸣人假装完全没看到他的指示,放下书包,拉开佐助侧面的椅子坐下,竭力一点都不开心地说,“那今天学什么啊?”
佐助皱了下眉,似乎很不满他不上心的态度,但也没多说什么,从旁边的一叠资料上扯了本习题集放在他面前:“先把你上次的错题重新做一遍。”
“哦。”鸣人老实地翻开习题集,发现上次他用铅笔做的错题变成了空白,只剩下红笔画的叉。
是佐助帮他擦掉的吗?鸣人想悄悄看一眼佐助,又担心离得太近容易被察觉,心中纠结着,犹豫了好久才借着伸懒腰飞快地把视线扫过去。
佐助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在做题,铅笔和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羽毛似的挠着鼓膜,鸣人脸上莫名一热,赶紧挪开眼睛。
无从安放的注意力最后落在佐助旁边那块和他一样的橡皮上,橡皮的一头已经用掉不少,和鸣人那块有了明显的差别。
肯定是帮他擦错题了,鸣人固执地想着,神使鬼差地朝橡皮伸出了手。
指尖在快碰到橡皮的瞬间,有个同样温热的东西倏地和他挨到了一起。
“啊……”四目相对,鸣人感觉巨大的热浪从指尖袭来,头顶咕噜咕噜地冒起沸腾的泡泡。
老天!他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撤回手,左手紧紧抓住发烫的右手手指,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出打结的话:“那个、啊、你、你要用是吧、请、请用……”
断断续续地说完,鸣人顿时后悔得要死。
这是什么狗血的发展啊!不对他为什么要把手收回来?搞得他好像很在意很不好意思一样!
本来没什么的他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
鸣人越想越懊悔,脑子里各种词乱七八糟地乱飘,全身的温度也热得像烧起来似的,仿佛再这么下去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那什么!”他呼地站起身,僵硬了一下又动作奇快地拎起书包跑了出去,“我突然想起有事!”
一口气跑回家,鸣人扔了书包扑到床上,愤愤地在枕头上砸了好几拳。
他在做什么啊?!为什么转移话题不借机问个题啊!跑出来干嘛?!独处的机会都被浪费了!
都不知道有没有十五分钟。
都不知道……佐助会不会生气……
天啊,鸣人使劲抓住枕头的两边,把脸埋进柔软的羽毛中深深吸了口气。
天啊,我是真的好喜欢他。
那之后,鸣人还是被佐助以逃避学习为由拉着多做了几本习题。
若有若无的碰触多了,浑身发烧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鸣人烦躁地拍了拍脸,冰冷的手指稍稍给高热的感觉降了降温,但远远还不够。
“你是笨蛋吗?”旁边递来一双灰色手套,鸣人抬眼看去,佐助面瘫着朝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强硬地把手套塞进了他怀里。
“拿着,要是感冒了会更笨。”
“……谢谢。”手套里层的绒残留着热乎乎的温度,明显是佐助自己刚戴着的手套。鸣人慢慢戴上手套,偷摸摸地想,佐助他也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吧。
虽然他们现在能一起上学全是Lovenote的作用,可最近他已经没再写愿望了。
他想让佐助真正地喜欢上自己,而不是靠外力的控制。
没错。看着悠悠飘落的雪花,鸣人暗自下定了决心。
再等等,再等等,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向佐助告白!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来年的春天。
眼看毕业舞会的时间一天天接近,鸣人有点着急了。
再不抓紧时间,他们可要毕业了,如果有谁邀请了佐助,如果佐助在毕业舞会上突然醒悟,和某个女生坠入爱河……
不不不,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这是最后一次。鸣人自我保证着,拿出抽屉里封印已久的粉色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
距离上一个愿望早已过了四个月,不知是因为姻缘神的力量持久性很强还是因为别的,在这四个月里,他和佐助相处得依旧很好,除开没有告白和性别的问题,他们看上去比学校里其他的情侣没什么区别。
所以最后一次他不会做多余的事,只要佐助一直看着他,不去注意别人就好。
只要这样,就算结局是被拒绝,他也认了。
郑重地组织好措辞,又在草稿纸上修改了数遍,鸣人非常谨慎地将最终版的愿望誊写到Lovenote上,用夹子固定好纸张,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放了出去。
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银白的清辉仿佛发光的禅翼,轻轻覆盖着静谧的城市。
鸣人看看空阔的天空,又拿起手机查了查天气预报,还是不太放心。
万一像上次那样下场雨他的愿望就泡汤了。
思考良久,鸣人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把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笔记本放在缝隙中间卡住,有字的那半边靠屋里。这样既算放在了窗外,也不容易打湿。
睡觉前,鸣人反复调整了十几次窗户缝隙的大小,确定再三笔记本不会掉,才满意地上了床。
但愿望好写,睡着却没那么简单。
鸣人在床上睁着眼躺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没有丝毫睡意。
太紧张了,他翻了个身,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
不过是对佐助说一句话,就像平时那样,普通地说出来就好了,结果怎样不是说好不在意吗?
可、那毕竟是告白啊。
他刚才怎么没写上“不要结巴顺利说出来”的要求呢?
回想起刚才的愿望,鸣人又觉得少写了好多东西,不由有些心烦意乱。
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起来添几笔的时候,窗户外面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因为苦恼着修改愿望,鸣人赶忙看向安放笔记本的地方。
夜晚的风吹拂着纱帘,那扇拉开缝隙的窗反射着如水的月色,守卫一样尽责地卡着Lovenote。
咯。和方才类似的声音再次响起又消失,快得像幻听。
是风吗?鸣人半撑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口。
咯吱。
床头闹钟的指针卡擦卡擦地转过了好几圈,那个奇怪的声音终于又一次出现,同时,鸣人一跃而起,跳到窗边抓住了向外挪动的笔记本。
“嗯?!”窗外有谁发出闷闷的惊呼,然后窗户拉开,鸣人一把抓住了那个企图逃跑的小偷。
“佐……”看到那双眼睛的刹那,鸣人震惊得松开了手,被他抓住的人本来就没站稳,立刻身子向后倒去。
鸣人回过神,慌忙伸出双手,抱住了险些掉下楼的人。
“怎、怎么是你?”鸣人看着近在眼前的脸,胸腔里像炸开了满室的弹弹球,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佐助的心跳好像比他还快,明晃晃的月光下,他有些别扭地转开脸,半卡半顿地低声说:“Lo、Lovenote了解一下?”
END
魔法不是魔法
二哥始终是你二哥
二哥视角之后放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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