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
恰逢军部一片混乱的状态,所有部门的人都忙于各方面的准备,佐助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那份工作推给了追着他抱怨的副官,却在哪里都找不到宇智波止水。
从宇智波富岳的办公室到将军府,那个低调的人似乎人间蒸发了。
或许他应该去上将府试试运气。
“你在干什么?”在不知第几次抬手回礼时,宇智波富岳不悦地拦住了小儿子。
“没事。”小儿子放下手,带着同样不悦的表情绕过他急匆匆走开,当他是路障一样。
“马上就要出访南比邻星,你……”话说了个开头,转身人已经没了影,宇智波富岳堪堪憋了口气,不吐不快,冲身边的副官怒道,“注意你的言行。”
副官肩膀抖了一下,默默接受了将军的发泄转移。
考虑到经费和人力问题,此趟南比邻星之行军部没有给佐助分配任何助手,由他亲自操控生物机甲前往,机甲穿越虫洞的能量需要准备两天,所以少将寻找止水的时间很充足。
同时少将也学聪明了,在旁敲侧击询问过几个参谋部的人后他顺利在机甲调试部的作战方案间找到了止水。
“找我有事吗,佐助?”搁满仪器的房间里只有止水一个人,见到少将到来,他坐在椅子上对不请自来的客人挥了挥手,既没有站起身也没有行礼。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佐助站在门口,钛金门在他身后自动合上,像是要刻意制造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间。
“嗯——”止水偏头看着他,用轻松的口吻回答道,“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能猜到一种可能,不过不知道和你想的是不是同一个。”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佐助有些反感止水这种随意的态度,和止水关系好的是鼬,他不想被关联到他们两人中间去。
“我尽量,”止水无奈似的耸耸肩,伸手在面前的主光屏上点了几下,暂停了正在进行的方案调试,“你这个钻牛角尖的脾气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凡事非要问个究竟。”
没理会止水的揶揄,佐助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落里的一个独立小光屏上,那张信号不佳的光屏躲在诸多画面静止的光屏后,上面赫然映着九喇嘛的卵形。
机甲调试部平日的工作是分析生物机甲的使用状况、基因进化的可能性以及战斗变形模式的调试等,战时的重心则是协助参谋部制定模拟作战方案,临时从参谋部派到机甲调试部协同工作的事再正常不过,但观察九喇嘛这项绝没有归类在机甲调试部的工作事项中。
“是谁给你权限监控九喇嘛的?”
“当然是将军本人,”止水转过椅子,一手托腮望着他,笑眯眯的眼神像是看自家弟弟,“虫族的大军就要来了,最强兵器的九喇嘛还在休眠,你这次的南比邻星之行责任重大啊。”
明摆着是他带走了唯一能操控九喇嘛的人,此刻居然还在装傻,佐助沉下脸,冷冷盯着他,“如果你和宇智波鼬两个人没有从中作祟,现在我的伴侣已经可以操控九喇嘛和我镇守在边防线了。”
“你还真是自信啊,”止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动摇,反倒笑得更加放肆,“看来传闻没错,第一师的师长不但对属下要求严格,还自信心爆棚,控制欲爆棚。”笑罢他话锋一转,“就是不知道‘不吃不喝不睡人’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佐助挑眉,对传言不予置评。“合格的军人不会找任何借口让自己松懈。”
“是吗?”止水看着他,眼睛仍是弯弯的,“那你和漩涡鸣人结合过的事是真是假?”
这问题来得突兀,佐助皱了皱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见他流露出尴尬的神色,止水一副了然在心样子摆摆手,“你可以不回答我,只是没想到,令第一师的将兵们如临虎豹的师长,在恋爱方面意外的是草食系。”
“我们还未举办婚礼。”草食系少将牵强地解释。
“你们如何我管不着,”止水站起身走向他,脸上笑容冷下来,“你的伴侣被寄宿的事我也管不着,少将,比起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我劝你还是早些动身去请援军,虫族前进的速度可不慢。”
止水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佐助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结论,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知道鸣人在哪儿?”
“不是在九喇嘛那里吗?”止水反问。
看来对方是打算死死咬定不知情,佐助也没心情和他继续纠缠下去,他转身走到门口,按下了开门键。钛金门打开的同时,他听到身后的人嘲讽似的说,“基因匹配真是厉害,多年的感情都无法抗衡。”
佐助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和家人的关系,不过他没有兴趣在这个话题上争论,踏出作战方案间的大门,他径直向机甲保护区走去。
那么,在少将到处寻找伴侣的时间里,少将失踪的伴侣到底在哪儿呢?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那闪烁冷光的尖嘴仪器慢慢靠近,鸣人瞪大了眼,脸色变得煞白。
“你说呢?”靠近的人不怀好意地咧开嘴,把尖嘴仪器夹在他耳朵上,又转身从后面拿起一根采集器。
一看那比尖嘴仪器还要细利的针头式采集器,本来松了一口气的鸣人登时又挣扎起来,“你别过来!放开我!放开我!”
拿着采集器的人顿了一下,哈哈大笑,“我不过去怎么放了你?”
想想这个逻辑也对,鸣人马上改口:“那你不要过来!”
“哈哈哈,有意思。”那人正笑得合不拢嘴,身后走来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
“怎么没把人打晕?”
“实验体自然是要完整无缺的,这种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最好,出来的实验结果不容易出现误差。”说话的人完全不顾忌听到他可怕发言的实验体本人,转过脸笑嘻嘻地举起采集器,“扎一下很舒服的哟~不骗你~”
“谁信啊!”变态才会喜欢那个好吗!那玩意儿很疼的他又不是没有体验过!
“切,你根本不懂疼痛的美学。”举着采集器的人自作潇洒地向后捋了把头发,举起采集器就要往自己身上扎。
“角都,不要玩了!”蒙面男人厉声喝止他,夺过采集器扔到一边,“算了,还是等蝎回来再实验吧。”
“哈?这种程度的实验我经历过不下千次,程序我都会!”被夺了工具的角都瞪起眼,冲过去要抢采集器,被蒙面的男人抓住领子提走了。
呼。看到两人走出实验室,鸣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他还没有真正的摆脱麻烦,按照蒙面男人的说法,那个叫做蝎的家伙回来后,他又要面临被进行人体实验的困境。
天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流落到一艘星际海盗的舰艇上。
时间倒退回几日前,他被狂风卷到了空中,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自己已经远离烎伽星,困在一个陌生的宇宙舰艇上。
当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一艘星际海盗的舰艇,不过很快的,他从舷窗外黑茫茫的风景和脚下的奇怪的红云标志判断出,他是被某个组织绑架了,还是里应外合的那种。
如他所料,止水并非自称的身体不好,而是一直在远程控制或者联络什么东西。
那个能在众目睽睽下瞒天过海的男人,到底为什么屈居在上尉这样的小角色上迟迟没有晋升?
这是在没了解到某种生物是什么的情况下鸣人产生的疑问,当他从喜欢吹牛唠叨的角都那里得知某种生物就是八咫鸦后,他的疑问就变成了——
为什么他没有醒着好好看看八咫鸦!
“你留在这里,八咫鸦还会来的。”角都这么承诺。
一时无法逃离又渴望见识八咫鸦,鸣人暂且相信了他的说辞,然而紧接着,他的便携终端被没收,军装换成了医用病号服,人住进了禁闭室一样的单间,更恐怖的是,今天他就躺在了实验台上。
说好的八咫鸦啊,内心哭号着,鸣人转动未被绑住的脖子到处搜寻能逃离实验台的工具。
不知名的仪器1,不知名的仪器2,基因采集器,传统的医疗检测舱,不知名的仪器3,不知名的仪器4……为什么都是医疗器械他都不认识啊!鸣人一边痛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一边在内心发出了不屈的怒吼。
这一定是哪个想要刺杀恶魔的人找错对象了吧!
遥远的星际那边,驾驶着机甲赶往南比邻星的少将打了个喷嚏。
“稀奇,你不打算补眠吗?”苍咔哒着嘴说。他在外部增加了飞行罩,星际穿行时还是角雕形态。
“嗯。”连续几日未曾入眠的少将淡淡应了一声,看向黑暗的舷窗。
说真的,战争和外交都不是眼下最紧迫的问题,现在最令他焦躁不堪头痛难忍的,是没有能够助眠的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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