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27

NO.27


断却能量支撑的操控室温度骤然下降,忽临的黑暗和舷窗外的宇宙连成一片广袤的死寂,失重的身体像片凋敝的落叶,不上不下地凝滞在半空,仿佛被暂停的时间里,唯有绵延的疼痛无知无觉地扩散着,让他感到自己还尚存一线生息。


不远处亮起一处烟火,没有任何声响的,燃烧过后又灭了下去。爆炸的是敌人的最后一个机甲,佐助知道,但现在抓住他的,不是虫族,也不会是友军。


和苍突然中断连接导致他的身体陷入短暂的麻痹,全身除了疼痛神经仍尽责地运作着,其他感官都像摆设一般,看到听到的信息都无法正常处理。


所以即使他感到自身在移动,也没力气作出任何反抗。


机甲的震动变得很轻微,似乎正沿着某条线路平稳地行进。周遭的气温逐渐升高,在听到哐当的落地声后,佐助眯起眼,静候敌人的出现。


距离完全摆脱麻痹还有一段时间,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在敌人强行开启舱门前找到逃生方法。


邦邦,舱外传来敲击的声音,敌人大概是不想损坏机甲,在通过声波探测寻找舱门的备用开启阀。


苍的备用开启阀不像普通的机甲安放在尾部或者两翼,而是在脚趾上,估计对方不会太快找到正确位置,佐助用力地蜷曲手指,试图获得身体控制权。


温度回升的操控室越来越热,一番努力后,战斗服内的氧气也变得稀薄,好在他的手脚都恢复了知觉,回到驾驶位应该不成问题。


可惜事不如意,未待他扶稳舱壁,气门闸发出嗤的闷响,苍的备用开启阀被找到了。


怎么会这么快,佐助惊讶地看向舱门。渐渐降落的视线里,先是青白的光线,反射着冷色的金属壁,一个还是几个重影般的人形,然后脚踩上坚实的地面,正对的一团金灿扑过来,掀开了他的头盔。


“没事吧?”那人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眼前,令他有些眩晕。


“……没事。”他翕动嘴唇,反射性地回答道。


是他,他感觉得到,但双眼的焦距始终无法对准那人的脸,过近的影像破碎成无数片,绕着某个中心疯狂旋转。


“他有点发烧。”有只手替他抹去满额的湿汗,随即又扶住了他虚软下滑的身体。


“鸣人…是你吗…”他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拼命地想要看清他的脸。


“是我,是我。”


那人像是安抚孩子一般,絮絮在他耳边重复着,直到他完全地失去知觉。


“我能先把他扶到房间里去吗?”扶着昏迷过去的人,鸣人有些无奈地看向弥彦。


“给他安排个房间。”弥彦转脸吩咐小南。少女点点头,转身走在了前面。


“多谢。”感激地对弥彦笑笑,鸣人一手撑着昏迷的人,一手拉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颈上,使对方的姿势更方便搀扶。


“不客气,”弥彦侧身让开路,在他走开几步后突然又开口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艰难移动的人停了一下,语气轻松地回答:“放心吧。”


佐助烧了两天,鸣人一直陪在他身边。其实到第二天下午时,高热已经有些退去的趋势,可每当他想要悄悄离开,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人便像有所感应似的,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丝毫不给他休息的时间。


据蝎所说,佐助的高烧是由于精神力超支以及生物感应断链导致的脑神经损伤,星舰上没有适合他的治疗物,只能靠自身免疫力康复。鸣人不太明白精神力超支会带来什么后遗症,不过从佐助昏迷状态的反应来看,大抵是恶劣度受到了影响。


变得更不可理喻。


“鸣人。”看,又在叫他。


“我在。”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鸣人压低身体,握住那只胡乱摸索的手。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提问的人看似清醒实则迷糊,说话的同时费力地眨着眼睫想要睁开眼。


“你渴吗?”避开解释过数遍的问题,鸣人空着的手拿起旁边的水剂想给他补充点水分。


喂食没能成功,迷糊的人偏执地侧开头,嘴里仍嘟哝着百问不厌的问题,像一只吵闹的雏鸟。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你哥哥的计划……”再次解释一遍,鸣人自己都觉得听烦了。


而听着相同复述的人静静地躺着,偶尔插进来一个无意义的音节,握着他的手不曾放松片刻。


“……弥彦说要救你就得帮他们找到长门,没办法我只能答应他们了,你醒了记得要感谢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鸣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眼皮有些沉重,“我看我暂时是回不去了,等你回去能帮我编个理由留住我的军衔吗?九喇嘛还能帮我留着吗?还是算了,你也会被安上叛国罪的……”


说到最后他已是倦极,声音断断续续,头也埋了下去,“……要不…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


明明是低到尘埃的叨咕,安躺在床的人却像听到了惊天噩耗,直挺挺弹了起来,“不行!”


“呃……”瞌睡瞬间惊散,鸣人下意识地向后撤了一下,鼻梁险些被诈尸的人突然的动作碰上。


“不行,这个不行。”那人呢喃着,脱力地趴在他肩头,不正常的热度蒸腾在他颈间。


“别的都可以,均线、救辣妈,什么的……”像是特别着急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那人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又抓着他的胳膊无力地摇了摇。


“别闹了。”鸣人抬起的左手僵了一下,继而推开扑在身上的人,放轻力道把他重新安置到床上。


真不知道这个人醒来后会不会记得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鸣人替任性的病患盖好被子,久久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没有挣开被抓疼的右手。


你是属于我的。他的病患说。


简单的几个字,让他的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


可能只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像他习惯宣布所有权一样霸道无理。


可能从未确实地拥有过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旦抓住了,就到死都不想放开。


鸣人不知道佐助最想要的是什么。小时候他想要一个家,孤儿院就成了他的家,长大了他想要很多朋友,军队里的人就都成了他的朋友,他最长远的梦想,也只是能有一部自己的生物机甲,成为最厉害的操控手。在遇到佐助之前,他感觉自己想要的就是这些了。


然而对于佐助来说,他要的这些似乎都很容易,又似乎更难,好像一切都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佐助拥有很多他没有的、看上去令人嫉妒的奢侈的资源,但他并不幸福。


也许那些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自愿要的,即便是身为伴侣的自己,一样是由兄长挑选出的,非他所愿。


这么看,反倒他才是受害者了。鸣人不由觉得好笑,他都没有抱怨自己被扯进这种惊悚事端,还要体恤罪犯的心情。


说什么你属于我,按照伴侣守则,伴侣双方是互相享有的啊。轻轻缩回手,鸣人站起身,静悄悄地走到了门边。


今天的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恶魔脆弱的一面,以及停留在心室里的长久的震颤。

 
评论(9)
热度(824)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