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31、32

NO.31

 

今天是离开的日子,根据鸣人观察,凌晨时星舰已经到达了最近的跳跃点,待鬼鲛启动推进引擎,整艘星舰将直接穿越2光年多的距离出现在离南比邻星不到百万公里的坐标上。

 

如果他估算正确,星舰落脚桥接点的那刻,就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刻。

 

没错,他并没有告诉弥彦他的最终选择,长门是要找的,他不会违背自己的承诺,不过那将是他击退虫族后的打算,在没有达到这一目标之前,他不能安下心做任何事。

 

“准备好了吗?”光屏上的人轻声问他。

 

“我、这边没问题,你呢?”他紧张地握着改造过的便携终端,声音像被什么拘束住一般断断续续挤出来,手心止不住地冒汗。

 

“一切准备就绪。”另一端的人淡淡地看着他,烟青色的眼在操控台反射光的映照下犹如暴雨前平静的乌云,他的声音也是如此,给人成竹在胸的镇定力量。“我相信你。”

 

“嗯。”对方的语气很平稳,但鸣人能感应到他和自己一样有些加速的心跳,这点让他意外,又让他心安。他把便携终端换到左手,右手使劲甩了甩,沉下声来,“现在开始倒计时。”

 

红色的读秒出现在便携终端的顶部,距离他们逃离星舰,还有三十秒。

 

这是非常难熬的三十秒,在外界看来星舰从宇宙这头跳跃到宇宙那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得根本不需要用秒来计算,而在星舰内部,时间是正常流逝的,系统全面排查需要十秒,引擎全力发动需要十秒,穿越空间需要五秒,系统恢复需要五秒。然后,就是他们需要抓紧利用的十秒——星舰系统恢复后有十秒的时间自动重新检查内外部受损情况,此段时间除了一直开启的保护罩其他任务均不可运行,假设在系统连通的第五秒手动开启投放舱,那么星舰重新启动的十秒时间足以支持他们逃入星域保护圈。

 

前天晚上,他们一起商量了逃跑计划。光明正大地说要离开是行不通的,以弥彦的态度,说不定连佐助都会被一同囚禁。同样,直接逃跑也是行不通的,苍虽然重新注入了能量,机甲的受损部位却没有时间完整修葺,这样的机甲是无法从火力充足的星舰眼皮下逃走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星舰发起攻击前躲入南比邻星直径庞大的星域保护圈。这是个保险的策略,先前鼬对外宣称救下佐助的晓的身份是星际商人,晓也一直伪装着这种身份,在到达桥接点后星舰势必第一时间开启伪装程序,为了维持行商的伪装,星舰不会轻易进入布置有巡游舰的星域保护圈,相信弥彦更不会不顾星舰和属下的安危贸然追击他们。

 

另外,在潜入星舰系统时鸣人还盗取了一些虫族的资料,包括这艘星舰的构造图,用以确保此番计划万无一失。

 

便携终端上的倒计时刚刚过去十五秒,引擎加速的嗡鸣声正在变大,鸣人抬头看向舷窗,穿越产生的蓝光填满整个窗口,在能量摩擦下,那深浅不一的色带摇摆着,宛如一幅怪诞抽象的光线乐谱。

 

还有五秒。他低头看看读秒,另一只手放在开启键上,随时准备按下。

 

五、四、三、二。红色的数字减少到1,他狠狠按下手动开启键,早已跨出去腿向后用力,身体像发射的火箭一般冲向投放舱。

 

初始抛出的投放舱是密闭的,鸣人张开手脚全身贴在外壁上,战斗服的磁力吸能够牢牢固定他的位置,在投放舱解体之前,他都要保持这个样子,直到苍飞出来将他带离解体碎片。

 

“首领不好了,那两个人跑了!”

 

星舰前端,负责监视囚犯的飞段跌跌撞撞跑进操控室,他是被警报声吵醒的,在发现自己管辖的囚犯居然溜走后,他赶紧四处寻找首领,跑了一大圈才在操控室找到了正主。

 

“知道了,”他的首领大人神色严肃地看着光屏上飞速移动的投放舱,挥了挥手里的终端,“我收到了通知。”

 

“哈?”飞段莫名其妙地走近接过终端,只见跳出的光屏上整齐地码着一句话。

 

【抱歉,我还会再回来的。】

 

 

“你真的打算再回去帮他们找长门吗?”

 

数万公里外,佐助驾驶着苍成功进入南比邻星的星域保护圈,确定晓没有追上来,他放慢速度,等待巡航舰队前来接应。

 

“对。”他的伴侣坐在他身边,出神地盯着操控台上的某点,平日对机甲最感兴趣的他在苍的内部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热情,一直揣着心事似的。

 

佐助看出他心里还有所挣扎,转过头不再作声。

 

人的意识是很复杂又飘忽不定的东西,能够约束它的只能是自身设立的原则,保卫祖国是原则,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也是原则,两种都是无可辩驳的正确,想来鸣人此时大概就是在纠结这两个无法背弃的原则吧。

 

操控台的光屏收到了巡游舰发来的信号,佐助低头用传译器回复过去,鸣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任何想要继续对话的迹象。

 

说起来,他们之间的沉默有点家常便饭的意味,就像他们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尴尬又奇妙的平衡点上,不偏不倚,没有过分的热情也没有难言的冷漠,如同一对相处多年早已习惯对方一切的伴侣,无须多言,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几个月前,别提根本不了解佐助身世的鸣人,就连调查过鸣人身世和资料的佐助都不敢妄下二人绝对契合的结论,而几个月后,他们自然地坐在一起,宁静地呼吸着对方呼吸过的空气。

 

其实隔阂还是有的,摩擦也还是会有的,然而那些东西在这份默契面前似乎都逐渐丧失了存在感,变得微不足道了。这感觉着实令人诧异,于佐助、于鸣人,都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超感能够感应到对方的某些细节吧,上尉想。

 

也许是百分百匹配的基因注定了他们的默契吧,少将想。

 

无论是哪种他们自认为的原因,这奇妙的感觉都确实存在着、延续着,并且将他们的未来密不可分地连结在一起。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共同体。

 

当巡游舰的信号再次发来时,他们的视线同时从光屏上的文字中挪开,看向了对方明昧不清的脸。


NO.32

 

“不是我有意打扰你们的浓情时刻,前方是移动小行星带,需要换我自动驾驶吗?”

 

苍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果惊慌的两个人仔细听的话,还会听出角雕话语里恶劣的笑意。

 

谁让他的主人之前试图自杀呢,想奴役完就跑?没门!

 

“这种事情不需要来问我,”他的主人看上去有点心事被说中的尴尬,回话的声音里带了些迁怒,“我想你应该不会因为一点擦伤就降低了自我判定的精度。”

 

是谁因为一点个人感情因素就乱指示机甲的!苍忿忿地哼了一声,幽怨地跟上了前方的巡游舰。

 

南比邻星的小行星带是南比邻星星域保护圈内的第二道天然屏障,它们就像无数条移动的城墙,没有巡游舰的引导普通的机甲星舰很难毫发无伤的穿过这里,相对的,由于小行星带成年累月都是按照轨道漂移,能够防范的范围也有限。

 

所以南比邻星在第一道封锁线固定巡航舰、第二道屏障线移动小行星带后还设置了第三道完全防御网,那就是直到现在都令烎伽星艳羡不已的星球防御网——穹玄。

 

据说穹玄是南比邻星上古时期的生存者留下的遗产,最初的形态是利用南比邻星上七处海底山脉和星球自身所环绕的三颗卫星之间的特殊磁场制造的类似星球磁盾的防御网,后来经过南比邻星人一代代的逐步完善,发展成了现在这种牢不可破的完全防御网。它的作用和烎伽星的巡航保卫舰队相似,但胜在能耗低和强屏蔽。通常情况下,穹玄的责任是监察整个星域保护圈的异常,它如同一道庞大的虚拟海关,苛刻地检测着所有接近南比邻星的物体,一旦检测到武器能量波动,它就会发出超强电磁波干扰对方并智能判断敌我力量差距,迅速选择攻击或隐蔽方案。毫不夸张地说,南比邻星数千年来能够远离各种外来战争全是依靠这张防御网。

 

不过苍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穹玄,身为酷炫的战斗型机甲,一通过穹玄就信号全断武力全无就差进入休眠太丢脸了好吗,这种事有一有二绝对不要有三!

 

“注意,即将进入对接星舰。”为了防止第三次出现丢脸的情形,苍自发联系了前方的巡游舰,虽然穹玄对自家的星舰也会铁面无私地检测,总好过它在太空中直接熄火。

 

“等等。”他不讲理的主人好死不死又制止了它,害得它只好急刹车。

 

“有什么问题能提前说明吗?”苍不高兴地抱怨。

 

“是我的疏忽。”出乎意料的,他的主人颇具柔情地放缓了音调。

 

然后在苍有点感动的时候,他的主人欠身从储备箱里翻出一枚“假面”,递给了他身边的那位伴侣:“戴上这个。”

 

喂!你不打算向自己心灵受伤的机甲好好道个歉吗!知不知道你的机甲也是有情绪的!

 

“为什么要戴这个?”接过东西,鸣人不解地看着掌心里圆圆的小玩意儿。

 

“你不能暴露身份,”佐助说着,复又从他手心中拿回伪装面具,一手拨开他的鬓发,将装置贴在他耳尖,“现在的你应该还在九喇嘛那里。”

 

这动作庄重又自然,像某种仪式一般,鸣人倏地就红了脸。若是平时,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他紊乱的超感让他身不由己,对方靠过来时身体携带的清风、说话时呼吸变动的频率、细微的表情,甚至接下来将要说的话,诸多信息犹如呼啸的浪沛然涌来,他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处理。

 

“对哦。”低头整理了半天心情,他才局促地扒拉了下早被对方恢复原状的头发,动作声音不同步地应了一声。

 

“别担心,我们还会回去的。”佐助以为他还困在长门的事情里,轻轻拍了拍他蜷起的拳头。

 

“嗯。”鸣人点点头,视线粘滞在对方的手上。那只手落下后有力地握紧了他的手,略凉的体温混合稳定的脉搏渗透进皮肤,让人觉得既安心又不强硬。而他所说的话也包含了许多难以言喻的情感,鸣人听得出来,佐助在说“我们”的时候,音调明显提高了。

 

鸣人不确定这话有几层含义,但可以肯定的是佐助并不希望也不会允许他单独回到晓那里去帮忙。

 

什么啊,多他一个他也不会生气的。

 

“我刚才已经告诉他们会多带一个星际商人。”看见鸣人抬起头的眼神里再无焦虑,佐助不着痕迹地调转话题。行商的事鼬那边应该已提前告知过南比邻星,加上晓的伪装星舰此时出现在南比邻星可以观测到的范围,现在他的机甲上多一个想要与南比邻星交好的商人不足为奇。

 

另外,拜晓的星舰资料所赐,他对这次突发的虫族战斗发生的地点产生了许多疑问。按照虫族星舰的构造,他大致推测出了虫族的移动和他们有所区别。说来不可思议,进化数万年,虫族仍然是靠信息素来进行交流,他们探索宇宙的方式就像蒲公英传播种子一样,将部分虫族星舰派遣到各处划定宇宙坐标,若是侵略了一个星球,则会故意放走几个身上装有虫族气味发射器的俘虏,等这些俘虏有幸比其他星系收留,便会派出大军大举进攻,之前那个被自家收留的钡星人就是被虫族做了诱饵。

 

想起那个白痴钡星人和大闹庭院的葵葵,少将更加头疼,好在他的伴侣从晓那里也分析出了好消息——虫族只能依靠已定坐标之间进行空间跳跃,而不是曲速或制造虫洞,不然他真的要为这些国事家事愁白头。又宽慰自己似的捏了捏伴侣的手,佐助松开手转过身。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伴侣似乎能够感应到他的心事,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探询,看得他有些莫名紧张。

 

“到时候你可以和他们谈谈回收交易。”低头假装调试着光屏的参数,佐助又不可控制地想到了此次南比邻星的任务。他曾多次随同母星外交官出访南比邻星,和他们外交官林正则的交情不算浅,平时谈谈两国经济科技发展之类的勉强可行,要想让南比邻星派遣军队帮助烎伽星却是难上加难。再者,从晓的星舰落脚的桥接点来看,虫族已经探索到了距离南比邻星极近的地方,注重防御的南比邻星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个安全隐患,他们放任虫族在星球外围游荡定是有什么隐情。

 

如果南比邻星已经暗中与虫族勾结,那么此次南比邻星之行势必凶多吉少。

 

思及至此,佐助不得不考虑起自己和伴侣的安全问题,看在两星球多年交情的份上,南比邻星最多将他作为人质,只是接下来会怎样他无法推断。

 

这种未知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鸣人是自己的伴侣,否则连鸣人也会陷入无妄之灾。

 

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少将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捏着耳尖调试面具,好像没有特意关注他。

 

“水星人不好吗?”看见伴侣直接换掉了水星人的容貌,他不由开口问道。

 

“水星人看上去太朴实了,不像是商人。”他的伴侣答道,语气认真得让他想笑。

 

“商人也不是靠外表辨认的,他们和政客一样,主要是头脑和口才。”

 

“诶,”忙碌换脸的鸣人停下动作,为难地看向他,“可是我根本不懂行商那一套。”

 

“你会有办法的。”说完这句,佐助转头看向前方的巡游舰,对方催促的信息在光屏上闪烁,打开的接收仓正黑洞洞地等待着他们。

 

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必须走进去。

 

再安安全全地带着鸣人回到烎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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