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34

 

真正踏上南比邻星的土地已接近黄昏,鸣人站在接应港口的甲板上,深深吸了一口久别的新鲜空气,降落全程一直被那几个同舱的家伙用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深入解剖的目光盯着,他都要憋闷出内伤了。

 

不知道佐助他和那个看上去超精明的外交官独处……

 

咯噔。心室里突发的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维。鸣人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心口,刚刚那是什么?快得怎么都捉不住。他抬起头,那种仿佛千万丝酸涩从四肢流回心海的鼓动,在他看到另一个口岸上并肩而立的两人时,凝结成了实质。

 

天呐,他这是……小樱说的吃醋吗!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虽然他有觉悟和这个人结婚但是他并没有计划真的和这个人恋爱啊!

 

这种心之所恨转换心之所爱的认知对纯情少男实在是不小的冲击,鸣人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伪装的身份,呆愣愣地望着一壑之外的那个人。

 

对面的甲板上外交官正偏头对佐助说着什么。刻意制造的阴影里,那双粉色的眼弯如弦月,拉长的嘴角轻巧勾着,明明白白的等待猎物上钩的诱惑表情。而佐助不知有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怀好意,一直垂目沉思着。

 

喂千万不要上当啊我都看得出来有诈!几米开外拥有超远视的伪金星人看到这一幕使劲攥紧了拳头。

 

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佐助的侧面,橘色的霞光缠绵地遮去他半边身子,又将甲板上倾斜的影子染上虚化的金边。延伸的影子尽头,细窄的水道无声地摇曳着蔷薇色的波纹。就在鸣人以为佐助会冷笑拒绝的时候,他看见那个恶魔少将转脸朝自己的方向轻飘飘地瞟了一眼,然后对外交官说了一句话。

 

确切地说,是一个词,短促有力,即便隔了这么远鸣人依然能够确定,他说,好。

 

鸣人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无名的愤怒。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答应对方的条件,随便说说就这样,到谈判桌上还指不定会被对方怎么讹呢!

 

生气的伪金星人从鼻腔里狠狠哼出一声,不再去看那边的两个人,转身大步跟上了不断催促他的马奇。

 

果然是错觉,他怎么可能对一个智商下线的人有感觉?一定是假面的磁场受到了海关检测的干扰!

 

另一边,佐助也在思忖自己的决定是否太过草率,他名下的私人资产并不多,宇智波宅名义上还是父母的,军部派发的薪水早被鼬拿去筹办婚礼,手头除了即将和他缔结契约的苍就剩下一颗他偶然探测到的小矿星。按照军部原先的计划,最不济是苍和写轮眼被南比邻星拿去研究,现在林正则又以解决晓的问题为条件要他交出小矿星的开采权,完全是打算让他倾家荡产。

 

见他仍有所顾虑,身边的外交官轻笑道:“君子一诺不轻许,你的问题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我定会让少将你毫发无损满载而归。”

 

说完林正则愉快地背手走向前方,笑意袅袅的尾音随风四散。

 

“帮我个忙,把你兜不住的感情收一收。”

 

他说得含糊,再被海风一吹,进入佐助耳朵的话支离破碎,唯有感情两字听得真切明白。这二字听来中规中矩,要解释成他为国效忠的焦躁心情也不为过,可染上林正则特制翻译器的婉转腔调,瞬间就顺着神经刺溜刺溜钻进心里,像支细针猛地在心尖扎下,惊得他浑身一凛,未恢复的瞳色强行转红,潜伏已久的戾气倾巢而出,整个人像片冰冷的利刃,时刻准备要劈下谁的血肉来。

 

“检测到未知敌意,是否强行自启?”

 

遥在运输途中的苍感应到了主人强烈的情绪波动,即刻发来请示。

 

“不用。”苍的话多少让佐助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他微微蹙眉,有点惊讶自己的状态,就算以林正则的聪慧能看出什么端倪,他也不该自曝软肋,甚至下意识摆出了战斗防御姿态。

 

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少将闭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头看向另一侧的甲板。那边来回跑着的是几个调度使,他那伪装金星人的伴侣早不知被带到了哪里。

 

环绕少将的寒意范围持续扩大。

 

“检测到未知威胁,即将超出可控距离,苍战斗形态强行自启,能量准备倒计时,百分之十……”

 

苍机械的声音又一次闯入脑中,佐助一怔,精神里回过去的话近乎嘶吼,“停止自启!你想被穹玄炸烂吗!”

 

“骗你的,我的启动场一直在穹玄监控里,你干嘛那么凶……”苍的话悠悠传来,仿佛刚才那个一本正经要自启的机甲不是他。

 

被苍这么一调戏,少将神奇地平静下来,无视苍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询问,他仔细回味林正则最后那句话和他的承诺,绷紧的咬肌放松下来。林正则那么说自然是看出了他和鸣人之间的猫腻,既然他答应自己会说服南比邻星议会,也应该不会为难鸣人。

 

这么想着,少将脸色缓和了点,朝身边几个不敢出声叫他的接待者点点头,信步随外交官的方向前去。

 

“神经……”距离越来越远的苍默默嘀咕。

 

 

南比邻星是颗典型的蓝星,表面四分之三都覆盖着水资源,其中海洋的部分尤多,又因为引入了大量维持气候的微生物影响,各大陆附近的海水也温度颜色各异,像以水为生的浪人区,洋流较为温暖,很少海上风暴,夜晚降临时,海底吸收了恒星辐射的微生物便会释放出照明光芒,若从星外观测,更是会发现这片区域微妙地呈现出一个边缘模糊的心形。

 

这对同样以氧为生两脚直立的碳基生物来说绝对是恋爱圣地,不少星际旅行的人包括烎伽星的人蜜月旅行就选在此处,南比邻星还特意模仿南比邻结的造型在浪人区填堆了人造小岛,意为永结同心,创造了不少可观的旅游收益。

 

此时,鸣人就站在当地人称作君悦的小岛上,莫名其妙地对月发呆。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拉去巴拉巴拉谈一番生意,没料林正则中途跑进来和马奇说了几句,马奇就礼貌地拒绝了他编造的矿石交易,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马奇居然说为了照顾他谈判破裂的心情邀请他在当地游玩。

 

正常情况不是先吃个饭再客客气气送客人走吗?

 

迷茫的上尉顶着包子褶脸望着天顶中央,黑乎乎的幕布里南比邻星的二号卫星“寻娥”慢吞吞探出头,向静挂在边陲的一号卫星“皓兔”移动过去,两轮月盘一明一暗的淡雅光芒相交,像是溅出了含情脉脉的银色清辉,点点滴滴落在摇晃的海面上。

 

“这里是星海。”冷不丁冒出个声音,鸣人回头看去,却见之前的生气对象站在不远处,出神地看着远方。

 

他的身量挺拔修长,负手而立时犹如坚韧不可动摇的墨竹,给人一种历尽风雨的错觉。

 

鸣人不了解佐助的过去,但也知道这份清冷孤傲是印在他骨头里的,不屈让不妥协,沾了些绝境必会玉石俱焚的狠劲。

 

“谈判怎么样?”鸣人偏头搜索一圈,发现他身边没有任何南比邻星的人。

 

“已经定下星际援助合约,明天我们就可以回去。”

 

“那个林正则没有难为你吗?”鸣人不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瞪大了眼问他,连为什么他们俩会单独被放在这个岛上的疑惑都忘了提。

 

“嗯,”佐助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不承认也不反驳,转而问他,“你那边呢?”

 

隐隐觉得被蒙骗了的上尉眨眨眼,“他们拒绝了矿石交易,然后就把我送来这里旅游。”

 

说起旅游鸣人又好气又好笑,随便就把人扔在这里,他可是滴水未入快要饿死了。

 

“饿吗?”他的伴侣默契地问道。

 

“有点。”伪金星人摸了摸肚皮,肚皮非常配合地发出了咕噜声。假面制造的大肚皮只是外观大,真实的他肚皮早瘪了。

 

呼噗。佐助像是笑出了声。他站在暗处,鸣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确定听到的那声压抑的笑声到底是不是他的杰作。

 

“给你。”黑暗中的人说着走过来。他的表情平静如常,例行公事一般,偏偏声音揉进了月色的温润,附着蜿蜒的银光泠泠入耳,像淅淅沥沥的雨,敲在人心坎上。

 

鸣人心里一紧,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心情,就见对方递过来一个小瓶,动作优雅又极富侵略性,完全不容拒绝。

 

“这是什么?”鸣人借着月光看了看这个瓶子,比营养剂的瓶子小很多,外面镀了一层合金,分辨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营养剂。”少将随意答道。

 

“哦。”饿极了的上尉也不废话,拔开盖子仰头灌了下去。

 

佐助看着他的动作,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蜷曲起来。“好喝吗?”

 

“…呃…难以言喻的味道……”鸣人咽下液体,抬手又审视了一番瓶子,这瓶营养剂似乎没经过改良,辣辣的,还带了点奇怪的腥甜。

 

“有没有哪里难受?”少将继续追问。

 

“没有啊。”上尉看他一眼,非要说难受的话,可能是有点撑?

 

想着鸣人又摸了摸饱涨肚子,正感叹这个营养剂的效果太快了,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腹脘当中迸发出来,迅速扩散到四肢,疼得他不由缩起身子,手里的瓶子也落到了地上。

 

一旁的佐助连忙上前拥住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这镇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持续了几秒便消失了,鸣人再抬头时,浑身没有任何不适,那股钻心的痛像是瞬间蒸发了一样。

 

“你给我喝的什么?”被坑了的上尉极度不满,质问的音调提高了八度。

 

“定位液,混了我的血。”佐助低眸望着怀里的人,抬手摘下他耳尖的假面,食指生怕碰碎他似的描过他的眉骨,一路向下滑到他的下颌微微施力挑起。

 

“这样,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明明该是情话,这个人说起来却像威胁。鸣人无言地皱起眉,他听水月和小樱说过心灵定位的事,屡次失败他也很无奈,可他也没允许这人私自给自己设置禁锢啊。

 

再说他现在的超感……

 

“你干嘛?!”感受到危机的上尉撤步稳身一个过肩摔,把欲行不轨的少将扔进了海里。

 

……

 

麻利做完一切鸣人才反应过来他闯了祸,天啦他怎么把那个恶魔扔出去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遭受到无边的报复,上尉禁不住脊梁发寒,他不是故意违反伴侣守则的,都怪那个恶魔传过来的气息太暧昧诡异了好吗!

 

显然少将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种下场,掉进海里后竟呆愣着任由身体下沉。

 

直到现在,他还恍惚得以为自己站在岸边。夜风挟着细微的咸味水珠扑入鼻腔,潮声从他们飘扬的发丝间穿插飞过,就像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佐助?”

 

他听到缥缈的声音穿梭了千万光年急切地向他奔来,接着,逐渐亮起的星海那边,南比邻星的第三颗卫星“月桂”跃出水平面,天海间透彻的光融成一片。

 

佐助。最后一声呼唤被海浪吞没,那个白色的人影破开浩瀚星河,离他越来越近。

 

那个身影那么灵动,像是造物主在时光画卷上最萧散放逸的一笔。那双映着光辉的眼那么清亮,像疏雨初歇后碧蓝的天。

 

那气息那么近,近得他忍不住要去探手握住。

 

如果离得再近些,他想,他还可以再近些。

 

鸣人停住了,他浮在水中,看着对方一点点靠过来,仿佛收敛了所有的狂放傲然,无声无息的,有如冬日的第一片雪花,带着快要融化的、略凉的温柔靠近,轻轻贴上了自己的唇。

 

心脏再次死死缩起来,又猛然膨胀,鼓动的速度快得让人无暇思考。他无力地曲了曲手指,闭上眼,抱住了靠过来的人。

 

星海中莹莹的绿意在闪耀,佐助收紧手臂,感觉胸腔里涌上来不可思议的酸痛,说不好是酸涩多些还是痛楚多些,一阵一阵,像此刻环绕他们的浪,漫过肢体间的缝隙,反复的、不容推却的,填进心底那块刻意忽视多年的空缺。

 

南比邻星历孟凉,烎伽星夏历七月,他跨入人生的第十八年,在没有观众的星海里,他和他的伴侣结下了漫长的终生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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