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54

“大蛇丸,日向家的人已经到前厅了,你和鸣人速度快点。”

 

便携终端的外放音在暗道内扩散,袅袅的回音凭空制造出阴冷肃穆的氛围。走在前方的男人轻飘飘地哼笑一声,抬手对光屏点了点,音频消失,空余那端的人做着愤怒的口型。

 

“日向家的人来干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跟在他身后的人探出半个脑袋,望着光屏上的脸拧起眉,“你怎么把音频关了,纲手婆婆还在说话呢。”

 

“你话太多了,”大蛇丸侧过身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眼里晃着急救灯瘆人的绿光,“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死在这儿就够了。”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少年上尉没好气地瞪他。

 

话虽如此,少年仍做出了警惕的防御架势。大蛇丸看着他绷紧神经的样子,挑了挑嘴角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严格来说,你是我交易的条件。”男人行走的速度突然快起来,黑漆漆的长发在身后左右摇摆,兴许是背过去的原因,平日令人不快的声音听来缓和了些许。

 

“我和宇智波鼬之前有个交易,我保证你在朴矮星的安全,他帮我调查自来也的下落,现在那老东西的行踪我已经知道了,你说这个交易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大蛇丸自言自语般说着,话尾看似是个问句,却不等人回答又是一转,“日向家奉命来朴矮星搜救,宇智波家的人也随后就到,这大场面很久没见到了,万一吵起架来,我这小小的朴矮星从哪里给他们安排战场呢?”

 

“他们会打起来?”鸣人不知道日向家来朴矮星是不是为了找他,但是可以肯定,鼬绝对不会希望他们找到自己。可他听大蛇丸的意思,倒像是十分期待他们发生点什么争端。

 

“不是没有可能。”男人停下脚步,伸手贴上面前的障碍物。最后一道合金门缓缓打开,大蛇丸脸上森然的笑意融化在逐渐增强的光线里,“如果那两个有权有势的世仇之家吵起来,我怎么控得了场呢,同样的,如果一个拥有超S机甲的战士要强行离开这里,我这个无能的监狱长也拦不住,对吗?”

 

“你的意思是……”鸣人一愣,新生的想法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大蛇丸拽着胳膊推了出去。

 

“九尾狐的形态已经解禁,这会儿Mavet荒漠风平浪静,正适合起飞,旅途愉快啊。”身后的门倏然合上,男人模糊的笑声消失在一片高温之中。鸣人迷茫地转身看去,原先出来的地方沙丘绵绵,和风惠惠,哪里有什么门的样子。

 

所以是要去哪儿……他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后脑勺,耳畔冷不丁响起九喇嘛不耐烦的催促声。

 

【臭小子,还愣着做什么,你不走老夫可要先走了。】

 

 

六百光年外的煤袋星云,暗红色的钡星正沿着自己的轨道安然运转。它已走过最漫长的近恒星点,地壳上枯萎的冬季即将过去。

 

佐助在钡矿旁驻扎了差不多一周时间,由于多了两个失踪人口,他机甲内的储备快要用光了。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虽然钡星的温度在逐日升高,但他并没有发现这星球上有什么可长期食用的生物出现。

 

还有热浴包,剩下的数量令他头痛不已。

 

值得庆幸的是,原子转换机的修复工作也接近尾声。

 

原子转换机是属于自来也的,在佐助到达钡星的前几个月,这连日运作近两年的东西刚巧寿终正寝。没有原子转换机,钡矿的能量无法转换为机甲所用,这也是自来也和长门迟迟没有离开钡星的原因。

 

从某种角度来说,佐助的出现反而救了他们一命。

 

当然,这说法自来也是完全不承认的。

 

“没有粮食我们可以吃绝的孢子。”长门说。他一手拿一支营养剂,毫无弹尽粮绝的烦恼似的。

 

“我宁愿饿着。”少将默默看着他非常浪费地喝下两支营养剂,心里盘算起晚上热浴包的分配问题。

 

“别这么小气,”旁边的自来也抛玩着他那块宝贝骨头,用和徒弟如出一辙的轻松口吻说,“你啊,年纪轻轻,考虑的事情怎么那么多,前辈我十八岁的时候,可是在义无反顾地谈恋爱呢。”

 

“和大蛇丸么?”佐助看了笑嘻嘻的男人一眼,对方掀开了兔鼠风帽,嚣张的白发在阳光下极为惹眼。

 

“胡扯什么!”厚脸皮的前辈显然被后辈犀利的反问戳中了痛脚,恼羞成怒地呸了他一口,“你这小子,肚子里还挺黑。”说着,自来也把手里骨头扔了过来,啪的砸在原子转换机的炉柄上。

 

“前辈,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被威胁的人无奈地弯腰拾起骨头,然而就在他直起身的那秒,他的动作完全停滞了。

 

世界似乎一下子变得很大很大,远空洒下的阳光叮铃铃地落在亮晶晶的钡矿上,覆盖着旷野的积雪悄簌簌地消融成地底潺潺的流水,冰湖里永不凋谢的莲花舒展着淡色的花瓣,谁在他眼前晃动着手指,把视网膜上那片火红的颜色削得支离破碎。

 

“喂喂,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耳边的声音如此渺茫,像对岸卷起的片片飞雪。他定定地望着那团映红了天空的火焰,从手指到心脏的神经一阵阵抽痛发麻。

 

是他吗?是他吗?心脏激烈地问着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而身体,早在这问题的答案还未吐露时不假思索地奔跑起来。

 

“喂!!”

 

身后的人在高喊着什么,可他听不到,自动弹出的头盔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声音,能听到的唯有自己呼呼的喘息。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面前的路变得好长好长,就像梦里忒伊亚的时光隧道,长得跑不到头似的。他又清楚地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漫天苍白中的那点红犹如寒夜里的篝火吸引着他不断靠近,那股强烈的牵引力扯着他不知疲惫地迈着双腿,就用这最原始的方式破开萧瑟流动的空气。

 

 

“有人过来了。”伏在地上的巨型狐狸音色沉沉地说。

 

“是佐助吗?”鸣人从它头顶敞开的舱口跳下来,遥遥向远处望去。

 

他的面前是一片宽广的湖,大片圆盘似的莲叶幽静地浮在冰蓝色的湖水上,数枝盛开的纯色莲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有点像烎伽星的王莲啊。”鸣人嘀咕着向前走去,九喇嘛的磁场会影响头盔的成像距离,他这会儿只能看到对岸有个晃动的点。

 

距离九喇嘛十几米开外,须佐恢复了自动调节,鸣人把关注圈聚焦在那个运动的点上,眼前的图像开始层层放大。

 

那是佐助。

 

在看到头盔后那双眼时,鸣人屏住了呼吸。有种无法言喻的酸涩在肺叶内爆裂,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是鼻头和眼眶没来由地就难受起来。

 

这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无数相同的问题火山喷发般汩汩冒出,反反复复地在他心里滚动。他的手和脚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全身僵硬得像是掉进了绝对零度的真空,而他的血液和大脑突然就活跃起来了,罡风一样把那个问题撕碎,嵌入了他的骨髓。

 

其实他们还隔着很远的路程,甚至他们的目光根本没有对上,然而那一眼仿佛跨越了茫茫苍苍的宇宙尘埃,跨越了沉默流转的璀璨星河,跨越了谁也无法见证的亿万光年,就这样带着炙热的温度落进了他眼里。

 

对岸晃动的点来到了湖边,他如展翅的雄鹰一般高高跃起,又如敏捷的猎豹一般轻轻落下。分散的莲叶给他铺出一条宽敞的路,那身影便轻巧地从一片莲叶弹跳到另一片上,直直奔了过来。

 

承重的叶片边缘荡开细微的涟漪,仿佛被风吹皱的波纹,挤挤攘攘地碰在一起,溶成更大的澜。

 

那人跃上了岸。

 

鸣人终于回过神来,向后挪开了腿。

 

然后,那个人扑了过来,他们齐齐倒在沉甸甸的积雪上。

 

他们的头盔碰在了一起,紧接着又被谁打开了,猎猎的冷气扑向他的鼻尖,那双幽深的眼毫无障碍地看进他的心底。

 

“……”他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堵得死死的,张口只剩急促的呼吸。

 

雾蒙蒙的热气在他们之间湿润地徘徊,佐助克制着自己汹涌的心跳,有些颤抖地伸出了手。

 

战斗服的手套缩回去,他的手指马上被略寒的空气冻红了,但他没有在意,依旧巍巍地探出手指,在距离那温热的脸颊很近的地方隔空描画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他努力平复下去的呼吸又在胸腔里剧烈地震动开来。

 

“我……”他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接下来的话全部化在陡然握住他的温暖里。

 

鸣人忽的笑了,看着他的人那么无措,像个小心翼翼来讨糖吃的孩子。方才那种震耳欲聋的心悸随着对方傻兮兮的表情消弭在振颤的声带里,他收紧手指,笑得眼泪都滚出了眼角。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我……”佐助茫然地看着身下开怀大笑的人,不由自主地拉长了唇线。

 

笑是会感染的。佐助很快也笑出了声,笑意从他弯如弦月的眼角满出来,从一直隐藏在冰霜表情下的笑涡里溢出来,和着鸣人熟悉的大提琴般醇厚朦胧的音色与他肆无忌惮的笑声缠在一起。

 

“你果然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鸣人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边笑边说。

 

“你也是。”佐助摸了摸他跟着表情翕动的猫须,冰凉的指尖刹那热得发烫。他向后离开一点,仔细地打量着自己久未见面的伴侣。

 

鸣人的肩膀还在抖动,那铺散在白雪上的金色发丝也在抖动,他的眼睛眯起来了,不过这动作挡不住他瞳仁里透凉的蓝。有几点绒雪沾在他微卷的眼睫上,碎钻似的折射出细小的光。而在这对淡金色的羽翅之下,那双弯成两尾顽鱼的澄澈的眼里印着狭长的碧空,以及缩得很小的他自己的脸。

 

佐助看着他慢慢停歇了笑声,再度俯身下去,与他额头相贴。

 

再一次,他们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即将迎来令人雀跃的黎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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