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55

“他们叠在一起,一个上一个下这样,”红发青年推开枝条特制的望远镜,双手给自己师傅比划着,“师傅你要看看吗?”


“我去……”自来也伸手啪地拍在脑门上,极度不甘似的咂了一下嘴,“行了你别说了,没眼看。”


“那要叫他们过来吗?”长门拍了拍身边的绝,植物王者四散的枝条马上全部移到后方,仿若一个随时可以弹射到对岸去的怪异起跑姿势。


“不用了,等他们叙旧完了自然会过来,”自来也摆摆手制止了兴致勃勃准备过去打断别人约会的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刚好还多个劳力。”说着,他走近原子转换机,拿起那块风化的骨头掂了掂,丢进胸前的大兜里。长门看着他的动作,自觉跟过去在工作台上翻捡工具。


“师傅好像不是很高兴,那个人不是师傅的孙子么,之前你还警告宇智波来着。”明显感到自己师傅情绪低沉的红发青年问。


自来也转脸沉默地看了他几秒又收回目光,摇头笑道:“傻徒弟,虽然之前我是那么说的,可他们俩都那样了,我能怎么办,再说,这大孙子我也是第一次见真人,总得做个心理建设吧。”


“哦,”红发青年眨眨眼,十分无害地说,“那刚才那句‘我还年轻着呢才不想当爷爷’是我听错了。”


“你小子!”“啊!师傅!说好不打脸的!”“打的就是脸!”“可师傅你搓的雪球未免太大了!”“那你不要躲啊!”“师傅我是天真又不是傻!”“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天真?”


鸡飞狗跳的吵闹声飘向冰湖上空,等到了湖中央,那些声响已散得只剩略带寒意的风。


残留的风轻绵地拂过冰蓝色的水面和盛开的花朵,一路挟着幽淡的香气从雪地上突兀的凹痕上滑翔而过,然后,末尾的那点气流如归巢的鸟儿一般收拢翅膀,静默地停泊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


气流最后的消弭扰乱了火苗舞动的方向,火堆红艳的尖朝一边歪了一下,又顽强地立了回去。


晕染在雪地上的红色光影也同样摇晃了一下,水波似的带动了围圈其中的长影。


那是两个被火光溶解到有些虚无的轮廓,接近火堆的地方水乳交融地贴在一起,逐渐远去的部分颜色由浅及深,连接上两双微微陷入积雪的战靴。


啊,影子挨在一起了。鸣人出神地望着白雪上难以辨认的影子,身体不自觉向旁边挪了挪。距离他和佐助相见不到三刻钟,气氛陷入了莫名的尴尬。就像相见时从心底不断喷发出的喜悦和难以控制的激越心跳一样,这份尴尬来得毫无声息,他们分开、起身、点火、坐下,默契却一语不发,他不知道久别重逢的伴侣之间会不会都这样,反正他自己确实地感受到了特别想要逃离的惶恐。


非常奇怪,在他们相距几百光年时,想念几乎每一夜都会准时到来,可当他们之间只有十几公分时,他的大脑又空旷得好像死寂的荒原。


明明他已经在心里抹除了“佐助=恶魔”的认知了啊,可恶,果然潜意识里还是害怕这家伙吗?不知如何开口的上尉懊恼地抓起一把雪扔了出去。


飞溅的冰渣落进火堆,发出嗤的一声鸣响,反倒把扔雪的人吓得一激灵。我在干嘛啊!这不是更糗了吗!他肯定会觉得我好傻!鸣人收回手闷闷地锤在地上,内心不断狂放哀嚎。


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对他异样明显的过度反应产生嘲讽的意思。旁边的人在看到他一系列自以为很隐蔽的动作后,小心地向他这边挪动过来,很快,那十几公分的距离也没有了,他们的影子完全融成了一片。


为什么要过来啊快走开!鸣人僵硬地把上半身往旁边偏开一些,焦躁泛滥成灾的他不知道这动作比之前还蠢,虽然真实的情况是佐助根本没有挨上他,然而那片相融的影子看上去就像他们在阳光下拥吻一般……天呐,他为什么会想到拥吻?!


漫无边际的联想害得原本就烧心的热意凶猛地翻涌出来,灼灼在皮肤上泛开。他一定是从里到外红透了,鸣人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感觉连舌尖都蒸腾得没了湿度。


佐助还要继续做点什么,他感觉得到。那缓缓加深的呼吸声和他身上常年萦绕的青竹味坚定地侵入感官,曾令他烦恼没有进展的超感擅自从沉睡中清醒,他的五感突然超常得明晰。湖中央的花苞悄然膨胀、地底的冰壳嘎吱碎裂、山那头的风拐进某个洞穴,世界的声音通过不同介质传入他的脑海,而振聋发聩的心跳声盖住了它们。


鸣人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佐助的,因为在他去思考这个问题时,那个声音彻彻底底地占领了他的所有感官。佐助的手伸了过来。


“你怎么会来钡星?”这大概是唯一压得住心跳的声音,鸣人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感受佐助的手在干什么,但细微的拨动诚实地从发梢反馈给神经,他感觉自己快热熟了。


“我……那个,大蛇丸说纲手婆婆破解了一个信号,那上面说你在钡星,日向家的人找来,我和九喇嘛来找你,我们跃迁了好几次,能量只够停到这里,然后你就过来了。”他结结巴巴地拼凑着完整的句子,双手生怕对方听不懂似的比来比去。远处行走在雪地上狐狸在他开始大声解释时停下来竖起耳朵,接着逃跑一样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不着急,我明白。”佐助接连点着头表示他听懂了,他的手还摩挲着那缕湿润的金发,阳光从他们身后斜斜地照过来,鸣人脑袋后面被雪水打湿的地方纠结成一绺一绺浸润的光,软塌塌地贴下去,在他的耳后和脖颈汇合。


或许包含了积雪反射的柔色,那流淌在鸣人身上的光十分缓和地摇动着,像是唱着催眠曲的海。佐助收回手,可眼里的世界仍然在海浪平和的调子里起伏。


他觉得自己的五感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为何他们离得这样近,耳边的声音却那么远?


鸣人还在翻来覆去的解释,中间大概加了点旅途见闻,他杏核般的蓝眼睛兴奋地撑圆了,薄暮的天光和明亮的火光陆续跌落进去,随着海的歌唱慢慢沉淀成透明的蓝。


“日向家派了谁去,日向宁次吗?”他漫不经心地问着,视线在那鲜活的表情上延宕逡巡。一丝淡淡的白雾从鸣人开合的唇间溜出来,朦胧了他鼻尖那点秀气的红。他的耳垂也红通通的,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圆溜溜又肉肉的耳垂摸上去竟有些烫手。


“……我没见到他们……”鸣人磕巴着停止了回答,眼前的人似乎没有认真听他讲话,而且,好好的为什么要摸耳朵?没看到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全了吗?!


佐助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嘴,讪讪收回了手,“那没事,日向家的事鼬会解决。”


“好、好吧。”鸣人胡乱点点头,想要赶紧转回来,可脖子就像被定住了似的无法动弹,他慌张地转着眼珠想要偏移视线,但这只让他把对方的一切看得清楚。


佐助直白地看着他,第一次透彻得没有任何形式的遮掩,以往的他,表面或多或少都会蛰伏些浅淡的冷意,而此时,那层笼在最上面的纱忽的散开了,那双跳跃着点点星火的黑瞳刺破阻隔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毫不吝惜地向他传递着如水的温柔。


有那么一恍惚,眼前的人和五岁时那张稚气的脸重叠在一起,还有记忆里对方许许多多的表情,轻蔑不屑的、邪气得意的、发呆出神的、冷淡寂寞的,开心又热切的。没错,就是他现在这样相当明显的开心和热切。他们的距离似乎在拉近,鸣人回过神,猛地向后弹开。


“那个日向宁次和你是什么关系?”话一出口他差点悔恨得咬断舌头,完蛋,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啊!


佐助楞了一下,唇角漾出几分隐隐的笑意,“同学、普通朋友,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鸣人后悔得要死,他是想问正经的啊,怎么说出来跟他在吃飞醋一样,太糟糕了!


佐助看出他的窘迫,忍着笑转移话题,“大蛇丸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他挺讨人厌的,不过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鸣人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后面湿趴趴的金毛,几撮短茬咋咋呼呼地立了起来。发梢的水沾到了手上,他气恼地甩了甩手,却怎么也甩不掉那股不舒服的粘稠感。


他才不怕这家伙呢,他愤愤地想,只是好久没见不太习惯。


“那就好。”佐助被自己伴侣多变的神情逗得心痒,不由地又去捏了捏那鲜红欲滴的耳垂。鸣人飞快地瞪了他一眼,确切地说,从他这个角度看,这眼神的害羞意味多于警告,不算瞪。


“嗯——你知道Theia 的事吗,或者是忒伊亚这个词。”少将尝试着延展话题,想让自己的行为在大环境下看起来合理。


他的话很神奇得产生了积极效果,鸣人从他那团混乱如麻的纠结中噌的抬起头来,视线全部聚焦过来,方才逃离的身体也自觉地靠近了他。“纲手婆婆和大蛇丸都提起过这个地方,你知道什么内幕?”


“…我也不能确定。”佐助按捺着狂躁的心跳说。鸣人突然的接近让他本来顺畅的呼吸微妙得磕绊了一下,他的心脏倏地缩紧,什么肾上腺素多巴胺之类的玩意儿哗哗冒出来,澎湃地在神经里穿梭。他蒙昧的五感蓦然变得尖锐,鸣人那如同雨后阳光般简单干净的味道挤开空气分子的缝隙闯进鼻腔,他控制不住地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凑了过去。。


“在和你分开后,我去过那里,你的父母让我好好照顾你……”他用近似耳语的低音说着,未说出口的话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谈不上是多么深刻的吻,但紧绷的触觉刹那便土崩瓦解,这比他们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要认真。不是例行公事,不是互相敷衍,即使星海那次的郑重也无法比拟,这一次,他带上了自己的心意和愿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鸣人的唇瓣仿佛初裂的棉铃那样柔软,他的气息蓬松又充满生机,他脸颊熨帖的热度温暖了整个雪原。


“等等,”鸣人在短暂的震惊后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他模糊不清地咕哝着什么,脸比之前还要红,“那个……你是说……”


“他们还活着……”挣扎似的说完一句话,鸣人低下了头。他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惊讶吗,是悲伤吗,是惆怅吗,似乎哪个都不是,佐助的吻把他凌乱的思路搅得没头没绪,他的心脏难受得快要哭出来了。


“他们还活着,只是,可能回不来了。”佐助斟酌着说,关于他被带到忒伊亚的最好解释,大概就是他们想通过他告诉鸣人这个事实。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鸣人沉默着,久久没有抬头。佐助有些担心地握住他的手,却感到他在轻微的颤抖。细小的水滴啪嗒啪嗒地落在手背上,他顿时醒悟过来似的乱了阵脚。


“别哭。”他慌张地松了鸣人的手捧起他的脸,湿凉的泪水沾上了他的手指。


“你从来不哭的。”他一边说着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一边去吻那些源源不绝的眼泪,嘴里都是咸涩的味道。


“你干嘛啦……我才没有哭…嗝……”鸣人被他哄小孩似的做法气笑了,他不留情面地推开抓着自己不放的人想展示出点霸气,结果十分难堪地打了个哭嗝。


“没哭,没哭。”佐助还没能从茫然无措中解脱,他附和着鸣人没底气的话,低头着急地在侧边的腰包里乱翻。


鸣人看着他左手绊右手地忙了半天,才发现他是在找东西。“你找什么啊?”


“这个!”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那边急乎乎的少将终于从腰包里摸出了一个真空保鲜袋,一脸欣喜地递到他面前,“莲子,我从冰湖里摘的。”


“给我吃的?”这次鸣人确定自己的情绪是惊讶,他完全想象不出佐助去冰湖里摘了莲蓬然后坐在那儿一本正经地剥莲子,那场面光是想一下就超好笑,更别提佐助居然想用这个来安慰他。


少将严肃地点了点头,表情和手上白胖胖的莲子一点都不搭。


“噗……”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吸吸鼻子接过那袋莲子,尚未干涸的眼眶又有点发酸。


搞什么,他连忙垂目抵挡着对方殷殷的眼神,之前强压下去的惶惑等不及似的重新翻了出来。可恶啊,他不甘心地想,他早该明白的,这不是害怕或惶恐,也不是想要逃跑,这种惴惴不安又无处遁形的感觉是——


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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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相悦进度100%,啪啪啪进度0%(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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