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亲爱的,我那里变小了! ǎ

前文


5

 

连续失败两次的暗部队长在玄关平复了一会儿心情,重振旗鼓雄赳赳地走进屋,决定这次非要掰回一局不可。

 

结果他就看到五岁的佐助在解腰带。

 

喂你当这是哪儿啊客厅里就明目张胆地脱衣服!!就算你是五岁也不能这样!气得差点扔出螺旋丸的暗部队长赶忙冲上去阻止他,然而五岁的佐助手速极快,一拉一扯,本来就不怎么牢固的腰带像滑溜溜的水蛇一样掉落在地上,之前拥挤的衣物哗啦啦散开全部折叠在脚旁,从侧面看去就像一个父母不在家披着床单装皇上的熊孩子。

 

还好衣服比较大,迟了半步的暗部队长松口气,扁扁嘴不高兴地责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五岁的佐助转过来,正经严肃地看着他。

 

好的,现在品相劣质的皇上变成了前襟大敞的幼年暴露狂。

 

“……谁要你扮演了啊别做多余的事好吗!”鸣人看着从五岁暴露狂超长衣襟中间隐隐露出的打了结的内裤,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关系,我演得来。”五岁的小孩非常凛然大义地对他摆摆手,边说边拿起腰带绑在头上,接着摇摇晃晃地走向中央的矮桌,一个体力不支脚下打滑的样子扑通趴了上去。

 

“老婆!拿酒来!”十分敬业的丈夫拍着桌子大声嚷嚷,同时两眼配合地半眯起来,醉醺醺的表情特别到位。

 

“你这扮演的是哪门子的丈夫啊!完全是上个世纪职场失意喝大了回家发酒疯的窝囊废大叔吧!是不是想离婚啊混蛋!”忍耐多时的暗部队长再也控制不住体内吐槽的洪荒之力,指着那个演技超群的小孩一口气把内心的不满发泄了出来。

 

“这样不对吗,”五岁的丈夫无辜地看了他一眼,乖巧地坐正拍了拍身边的榻榻米,“那我换个方式,来,老婆,过来坐。”

 

“老你妹的婆啊!你才五岁好不好!”鸣人几乎要咆哮了,这哪里是五岁!根本是五十岁的猥琐大叔好吗!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拥有五十岁猥琐大叔心的小孩镇定自若地望着他。

 

鸣人被他逼得炸毛,不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小时候是看了什么电视剧啊,为什么不参考一下你自己的爸妈!”

 

“我自己的爸妈?”听到这个词的瞬间,五岁的小孩收起了儿童应有的天真,眼神也莫名犀利起来。

 

“呃,我的意思是,普通人的家庭不是这样的,就是,正常的夫妻、夫夫、没这种。”鸣人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心里懊悔的苦水突突往外冒。

 

“也是,我爸妈好像不是这样。”不知是接受了他的解释还是想通了什么,小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仰脸看着他,“对了,我爸爸妈妈和哥哥去哪儿了,家里只有我们俩吗?”

 

那话一出口鸣人就知道要完蛋,可他没想到佐助真的就顺着思路往下问了。你刚才跳脱的五十岁大叔思维呢?干嘛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啊!暗部队长一边吐槽一边叫苦不迭,这年龄的佐助家里还人口兴旺幸福美满,他怎么可能开口和对方说你哥被逼着灭了你爸妈还带病和你对打最后死掉又复活又死掉这种中二感爆棚却无比残忍的事啊!万一吓坏了小孩怎么办?

 

纠结了半天,脑筋都绕成浸在浆糊的乱麻,鸣人才磕绊着挤出一句,“他、他们啊……他们去外地旅行了。”

 

“嗯,那还会回来,”五岁的佐助深沉地垂眸想了想,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抬头一本正经地嘱咐他,“记得逢年过节要去看望他们。”

 

他这是还沉浸在丈夫的角色里吗完全白担心了啊!被欺骗了感情的暗部队长含着悔恨的泪,眼睁睁地看着依然没有结束扮演任务的五岁小孩背着手拖着那条麻袋床单,像确认领地的雄狮一般去其他地方视察了。

 

6

 

五岁的佐助相当尽职地扮演了全天份的丈夫角色,期间履行了包括缠着鸣人要看他二十岁都掌握了什么新忍术、在得知二十岁的自己也很厉害后兴致高昂地在庭院里显摆豪火球引发了一场小范围火灾、自告奋勇地要承担收拾火灾现场的任务被拒绝后故意捣乱导致两个人都掉进水池不得不把收拾火灾现场的首要任务更改成抢救鲤鱼、不小心将兵粮丸碾碎喂给鲤鱼造成庭院抢修任务再次更改为二次抢救鲤鱼等多项内容在内的丈夫的基本职责,还很有远瞻性地将家里的财政收支报表都过目了一遍。鸣人手忙脚乱地应付他到大晚上,方才心力交瘁地把这位五岁的丈夫哄上了床。

 

“你说,二十岁的我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五岁的丈夫拉住了他意图离开的袖子。

 

苍天,你就不能让他消停点吗!累到吐血的暗部队长虚脱地坐回床上,扒开拽住自己的手指没好气地说:“二十岁的你一般不会喝醉。”

 

“那二般呢?”五岁的孩子天真无邪地眨着他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没有二般!”鸣人烦躁地挠了挠边缘被烧卷的金发,扯着他的胳膊塞回薄毯下,恶狠狠地命令道,“赶快睡觉!”

 

小孩子看着他不开心的表情,黑眸里闪烁的神采黯淡下去,“你不喜欢我了吗?”说着小孩子瘪起嘴,双手探出来攥着薄毯边缘往上拽了拽,可怜兮兮欲哭不哭的,看起来委屈极了。

 

鸣人见他这样,心里软了一片,不由自主就摸了摸他脑袋,语气也和缓了许多,“没有,别忘了,我们都结婚了啊。”

 

“那就好,”五岁的小孩舒了口气,眼睛里重新漾开盈亮的光晕,“你和我哥哥很像,都对我很好。”

 

这大概是佐助心目中最高级别的表扬了吧,鸣人对上小孩子清澈的瞳仁,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但是我更喜欢你,”小孩子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因为你会一直陪着我。”说着,他卷起拳头用手背蹭了蹭眼睛,声音变得又轻又小。

 

“二十岁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吧……晚安…”他喃喃自语着合上眼,绵长的呼吸安静均匀,像是他平时那样。

 

“晚安。”鸣人望着他掩盖在薄毯下静谧起伏的单薄胸膛微微有些晃神,良久,他伸指在小孩子燎出一个小缺口的半边眉上描画了一遍,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岂止,他想,二十岁的你喝醉了还会不停地对我告白呢,谁都拦不住。

 

7

 

因为又折腾了一整天,鸣人睡得特别沉,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被摇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有点起不来。

 

“喂,吊车尾的,快醒醒。”摇晃他的人聒噪地在他耳边喊。

 

“哎呀,让我再睡会儿。”睡眼惺忪的暗部队长伸出胳膊胡乱在空中划拉了一会儿,揽住旁边的人往他怀里拱了拱。

 

“走开,干什么呢你。”被捕获的人用力推拒着他,声音里透出一丝惶恐的急切,好像还带点意义不明的羞涩。

 

“切,多大的人了你还害臊呢。”尚且沉浸于浅睡中的暗部队长哼唧哼唧地嘟哝着,在自认为是肩窝的地方蹭了蹭,紧接着全身一凛,僵成了装死的竹节虫。这个体型!这个手感!这个声音!这、这、这,这是……

 

被内心的猜测惊吓到的鸣人刷的睁开眼,果不其然,逐渐清晰的视野映出的是比昨天五岁的小孩成长了些许的少年轮廓。

 

“早、早上好。”暗部队长彻底清醒过来,麻利地爬起和面前眉头紧蹙的人拉开距离。

 

“吊车尾的,你怎么在我床上?还有,你怎么突然长高了?”抽长身条的少年没接他的话,挑着眉梢诘问道。

 

“呃,这个问题嘛,”鸣人为难地躲闪着对方的目光,不自然地摸了摸脸,“要我说实话吗?”

 

“别废话。”少年戾气颇重地眯了眯眼,不过他此时像难民一样裹着薄毯,这动作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威胁性。

 

“好吧,”不怎么会撒谎的暗部队长深吸一口气,看着少年的眼睛诚恳地说,“首先,从法律层面来说,我们是合法夫夫,这是我们俩个人的床。其次,不是我突然长高了,是你突然变小了。”

 

“合法夫夫?”少年闻言一脸震惊,呆若木鸡的样子不亚于昨日五岁的佐助,但长大了毕竟要比小时候强,很快他就恢复了原先咄咄逼人的样子,只是说话的声音还有点不平稳,“夫夫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结婚了的意思,”鸣人看着他佯装镇定的蠢蠢表情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亏得这些年的经历锻炼了暗部队长傲人的自制力,否则他非得笑到肚子疼才罢休。

 

“我知道是结婚的意思,”少年音调升高了几分,初显英气的脸上流露出遮掩不住的激动,“我是问你为什么我们会结婚!”

 

“啊,这个啊——”暗部队长瞅着对方气恼的神情,心里又有了那种飘飘然然的得意感。昨天败给了五岁的佐助,今天看来是夺回胜利旗帜的机会啊,看佐助这样子,撑死了也就十二岁,当年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吵架打架闹别扭最凶的时候,要是在这个年龄段胜利了,四舍五入那就是大获全胜啊。

 

这么想着,暗部队长再次燃起了熊熊斗志,说起话来也底气十足,“你问我为什么结婚,我还想问你嘞,戒指你买的婚你求的,我只负责答应而已。”

 

“我……我买了戒指……向、向你……”少年期的佐助明显接收不了如此过载的信息量,大脑短路一般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全一句话。

 

“对啊,”暗部队长语气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灿烂笑容亮到瞎眼,“比起这个,你不关心下自己的情况吗,前天早上你还是二十岁,现在你…多大了?”

 

“…可能是…十二。”少年的思维看上去还处在短路中,隔了好久才慢半拍地回答了问题。

 

看来受到的打击不小,连自己的年龄都没办法确定了。鸣人摸摸下巴,心情甚是愉快。虽然每次看到佐助这反应都有一丢丢不高兴,但整人的乐趣盖过了那点酸溜溜的怪异心思,更别提还能看到这家伙千年难遇的吃瘪表情。

 

“那你还记得终结之谷的事吗?”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面前的少年依然半垂着眼一副跟不上趟的神魂分离状态,一看就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

 

这种情况,饶是鸣人这种迟钝的脑回路都猜得出他在想什么。

 

真拿他没办法,暗部队长叹口气,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好,以不刺激对方的平和口吻问:“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可能向这家伙求婚’?”

 

垂头苦闷思考的少年兀的抬起头,目光在和他对视的刹那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还真是诚实啊,鸣人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暗暗把擅自翻上来的那点不高兴压了回去。“关于这个啊,说来话长,你之前和我提起过一些心路什么的,细节我也记不大清了,在我印象里吧,你本来话就不多,也就喝醉的时候喜欢唠叨,”他慢慢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眉眼间浮起一层朦胧的柔和,“很多事当时并不会感到有什么,之后回忆起来才会觉得特殊,你从没说过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不过我开始清楚自己对你的喜欢,大概还是从终结之谷那件事开始的吧。”

 

“说起来,那次我差点被你杀掉,但也是因为那次,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这辈子,恐怕都要和你纠缠不清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故作轻松地笑起来,“话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想法,就算是现在……”

 

“别说了。”鸣人还想继续,有谁抓住了他的手。他有些出乎意料地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少年的轮廓笼着光影的毛边,尚未硬朗的线条水一般勾勒出清俊的五官,阳光晕染到的地方肤色白得透明。

 

“对不起,”十二岁的佐助偏脸错开他的目光,眼睛局促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握住他的手指却紧了紧,“我不记得你说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些事情,但是二十岁的我选择了和你在一起,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事,一定不是他真心想做的,他一定也很后悔很难过。”

 

“我知道。”鸣人反手握住比自己小了整整一圈的那只手,从对方掌心的纹路传递过来的温度就像滚烫的火星刺进了血液,即便熄灭了,仍旧感觉得到那份转瞬而逝的炙热。

 

太不公平了,他想,十二岁也这么难对付,完全没有胜算啊。

 

不甘心地想着,暗部队长吸吸鼻子,像一贯那样绽开盛放的笑容,“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也误会过你,不理解你,这不全是你的问题,先不说这些了,你想吃三明治吗,有很多番茄的那种。”


TBC


接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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