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亲爱的,我那里变小了! à

前文


8

 

起床后,鸣人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衣服,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粗略估计得有十几套。在他的记忆里,旧衣服全都捐掉了,这些压在箱底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看起来也特别新,就像收藏专用似的。不过眼下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让十二岁的佐助裸奔,所以他把诸多疑问暂时搁浅,打算放到佐助恢复正常后再问他。

 

佐助刚开始是很抗拒穿他的衣服的,理由不用说鸣人也知道,别的不提,这家伙嫌弃的眼神也太明显了!

 

“你要么穿,要么就光着。”暗部队长不客气地把衣服扔在床上扬长而去,走前顺手揪了揪那张把少年裹得像只毛毛虫的薄毯。被调戏的少年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从薄毯下伸出一条胳膊,两根手指捡垃圾一样捏着身旁印着鱼板的短袖一角提了起来。

 

“品位真差。”

 

“我听见了!你还不是一样!”已经走远了的暗部队长停下脚步,对着卧室的方向大声吼道。

 

虽然被嘲笑了品位,鸣人还是遵守他的承诺,快速洗漱完毕就前往厨房给十二岁的佐助做超大份番茄三明治。在二十岁的现在,他和佐助本来约好是轮流做饭的,但大部分时间早餐都被佐助承包了,这绝不是因为暗部队长前一天晚上的运动做太多起不来,他的腰结实得很!

 

早餐极少下厨的后果就是三明治里的番茄各种漏汁,上下两层烤吐司全让汁水浸软了,看起来像是放馊了好几天。暗部队长举起软了吧唧的三明治看了看,苦着脸默默用自己的胃销毁了失败品。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难吃的东西……两个失败品下肚,鸣人的舌头都麻木了,口腔里蔬菜的味道泛滥横行,胃袋也咕噜噜地抗议,难受得他赶紧拿起旁边没加热的牛奶喝了一口。

 

“我洗完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鸣人差点吐奶。

 

“哦,好,早饭马上就好。”特别擅长救场的暗部队长一个炫丽转身,一手拿玻璃瓶一手扶着料理台,扭曲着身体遮住了后面犯罪现场一般汁水横流的案板。

 

“我来帮忙。”十二岁的佐助见状表情微妙地变了变,脚下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移了半步。

 

“不用不用,你先去餐桌旁边等着,或者随便转转。”暗部队长一瞅情况不对,连忙也跟着他向旁边移了半步。

 

“我还没见过三明治的样子呢。”少年半眯着眼向反方向撤回半步。

 

“哎呀,吃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暗部队长笑嘻嘻地撤回来,优雅地举起牛奶瓶。

 

“你是不是不会做啊?”

“怎么可能?”

“这么久了你还没做好,不是说很快吗?”

“太久没做我先熟悉一下流程行不行?”

 

互相斗嘴的时间里,少年脚下来回移动步伐快如幻影,暗部队长不甘示弱地和他同步动作,两个人就这么无聊又诡异地僵持了近十分钟。

 

最终,二十岁的暗部队长先停了下来,豪气万丈地把牛奶瓶墩到料理台上,以麒麟不及恋爱之势使出了一招必杀:“这衣服你穿着还挺好看的嘛。”说着,他对身穿深灰短袖橘色长裤的少年扬了扬下巴,眯缝的蓝眼睛贼亮贼亮的。

 

十二岁的少年被他不知褒贬的夸奖震得定了定,半天想不出反驳他的话,只好忿忿地咬着下唇转了过去。

 

然而,令暗部队长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自认获得胜利走到另一边去取新烤好的吐司时,踏出厨房的少年刷拉一下折了回来,以恋爱不如嘿咻之态冲到了犯罪现场旁!并且举起了邪恶锋利的菜刀!

 

“我看到你自己吃了那个三明治,你果然不会做。”举着菜刀的少年看着一案板的番茄汁面无无情地评价。

 

“你连三明治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吗!有什么资格批判我?!”被戳穿的暗部队长恼羞成怒,一个跨步过去就要和他抢菜刀。

 

“你想谋杀亲夫吗?”少年转过脸继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就是耳朵有点红。

 

“你、你……亲夫你个头啦!”暗部队长被瞬秒败下阵来。

 

可恶!!他居然就这样接受了!鸣人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怎么回击,只好撕了一口吐司用力嚼着,边嚼边恶狠狠地瞪着尽管耳朵有点红但仍然气定神闲切番茄的少年,好像这样就能解决内心的郁闷。

 

佐助被他伽马射线似的眼神盯了几秒,有些尴尬地停下动作看向他,“别吃了,你现在吃了一会儿还吃吗?”

 

“就吃就吃,我可是成年人,胃口大着呢。”鸣人瞪着他连续咬了好几下吐司,还示威性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

 

佐助无语地看着他莫名其妙又得意起来的表情,摇摇头重新进行自己的料理工作。他切番茄的刀法很有技巧,一手拿着番茄匀速旋转一手直接用刀在上面切割成片,从刀口流下来的汁水全部落进事先放好的碗里,一滴也没有落到外边。鸣人直盯盯地看着他单手一抖将番茄拉花一样铺在生菜上,整个人都非常懵逼。

 

原来是这样子的吗,番茄放在生菜上不就解决了汁水流得乱七八糟的问题了吗,他果然很聪明啊。

 

他这么想着,嘴里也毫不吝惜地表扬道:“你第一次做就这么熟练,好厉害。”

 

“我刚看你做了一次。”十二岁的少年坦诚地承认道,手下的工作没停。

 

除了番茄和生菜,佐助又在鸣人的指点下加了火腿、煎蛋和芝士,还酷炫地用自带的喷火技能小小地烤了一下,一场耗时持久的早餐战役在三明治端上餐桌后终于完满落幕。

 

吃饭时的佐助很安静,鸣人几次想说话,都苦于气氛太安静难以打破而放弃了。他有些气闷地低头吃着自己的份,心里盘桓着在浴室里想好的那段说辞。那是他觉得这个时期的佐助最在意的事,即使没有经历终结之谷、对于佐助来说依然如鲠在喉的事。他其实并不了解这些事的细节,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佐助一定想要知道的。

 

“你现在……”“你哥哥他……”

 

鸣人刚下定决心开口,却发现阴差阳错地和对方要说的话碰到了一起,他干巴巴地舔了舔嘴唇,冲同样无措的少年笑了笑,“你先说。”

 

“你想说鼬怎么了?”少年反问他。

 

“呃——就是你们之间有误会,现在已经和好了,他前几天去外地旅游,所以不在家。”看着少年瞬间阴沉又忐忑的表情,鸣人脑子一热嘴巴一秃噜,说出了一段他自己都不信的谎话。

 

“你说真的?”佐助睁大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嗯,这个过程比较复杂,结果很好的。”鸣人违心地点点头,心里疯狂地迎风大喊,啊啊啊怎么回事这和之前想好的不一样啊喂!

 

好在佐助并没有追根问底,好像挺满意“结果很好”这个说法,慢慢将话题引到了他们现在的生活情况上,鸣人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甚至高兴地翻出了相册给他看。

 

相册里的照片几乎全是他们十七岁后照的,少年期的照片仅存一张七班的合照,佐助摸着那张边角烧焦的痕迹听鸣人讲篡改后的四战故事,时不时抬头问他几个问题,鸣人每次都被他的问题噎得找借口跑路,等编好了新说辞再回来告诉他,这么一问一答的,竟然过了大半天。

 

早上的食物这会儿消化得干干净净,鸣人感到有点饿了,便起身想去做饭,而就在此时,沉寂了几十个小时的电话响了。

 

“这是什么?”佐助指着一亮一亮震动的手机好奇地问。

 

“手机啦,和座机一样是通讯工具,可以随身携带,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鸣人简略地给他介绍完,点点屏幕接通了电话。

 

来电人是小樱,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急吼吼地大声说道:“鸣人你在哪儿呢,忘了今天有任务啊,你们小队群龙无首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啊,对不起!我真的忘了!”被小樱一提醒,暗部队长才想起他的假期在昨天已经结束了,急忙对着电话那边连连道歉,“麻烦你了啊小樱,对了,他们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我一直在家啊。”

 

“谁敢催你啊,又不是你一个没来,他们给你打电话,那不是找副队长的抽呢吗?”电话那头明显的嗤笑一声,鸣人仿佛看到了女孩子绿瞳仁和白眼球二八开的情景。

 

嗤笑过后,那头小樱继续说:“不过别担心,我已经帮你们请假了,不是什么非你俩不可的重要任务。”

 

“那就好那就好,”鸣人松口气,又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是怎么请假的啊,别把佐助的事说出去啊。”

 

“那必须的好吗,你当我是你啊,”小樱哼了一声,不屑道,“我就和卡卡西老师说你们在闭门造人。”

 

“什么?!!等、等下!这根本……”

 

没等鸣人炸毛完,嘟嘟嘟的忙音又一次冷酷地响起,空留暴躁的暗部队长对着听筒乱吼。

 

“你也编点合理的理由啊!这种谁会信!可恶!小樱你到底是不满我哪点啊!”

 

“春野樱?”旁边的人问。

 

“嗯,”鸣人郁卒地转过脸,不料被蓝光四溅的千鸟流吓了一跳,“你在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突然就从身体里冒出来了。”十二岁的少年无辜地解释道,周身围绕的靛蓝色电流危险地伸展着枝桠。

 

鸣人楞了一下,尔后意识到什么似的红了脸,“快收回去啊,想拆房子吗你!”

 

9

 

又是新的清晨,鸣人很有防备性地慢慢睁开眼,有了前两天的经验,他坚信自己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不会再……

 

“你在干嘛啊啊啊!!!”暗部队长如同被猎枪吓到的小鹿一般的惊叫冲破屋顶飘荡在宅子上空。

 

“看你。”趴在他上方的人简明扼要地说。

 

“你看我干嘛,我刚睡醒还没洗脸呢!”被近距离注视的暗部队长浑身发毛,他一边估算着面前佐助的年龄,一边往被子下面扭动,试图把自己藏进去。

 

“呵。”上方的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向后拉开点距离,深邃的黑瞳牢牢盯着他不放。

 

“我就是想不通,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哈?”没想到这个长大的佐助见到他的第一个问题就直奔主题,鸣人震惊地盯着他高挺的鼻梁咽了咽唾液,然后发现这家伙居然穿着暗部服。他的骨架还没有二十岁的佐助挺拔,暗部服在他身上套着显得有些松垮,不过在鸣人眼里,这个人依然散发着一股日天日地的狂霸之气。

 

妈呀这么酷炫屌的表情,肯定超过十五岁了!但是没关系,怎么说也小几岁!鸣人在心里给自己打打气,正要开口解释,上方的佐助半笑不笑地伸出两指挑开了他的睡衣。

 

喂这是怎么回事你想干嘛啊快住手!!内心虽然竭力地在抗拒,实际中的暗部队长就像困在漂流冰块上的小海豹一样毫无气势。

 

“住、住手,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不知多大岁数的佐助用“你逗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暧昧地戳了戳他的锁骨,“我弄的?”

 

鸣人有些疑惑地向下看了看,那位置他自己看不到,但他立马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啦!”暗部队长又羞又急地打开对方的指头,拉起毯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佐助无所谓地挑了挑唇角,直起身坐到了旁边,不过眼睛还是盯着他。

 

“你躲什么,反正都结婚了。”

 

“你、你怎么知道?”鸣人再次震惊,张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坐在旁边的人望着他傻愣愣的表情,微微弯了弯眼角,“你醒之前我去别的地方转了转,我说,你是忍者吧,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个幽灵动作太轻了吗!鸣人震惊了半天方才回过神,他认真打量了一番面前略显轻佻的佐助,试探地问:“你都知道了?那你现在…有十五了吗?”

 

“刚过十五吧,”佐助漫不经心地答着,锐利的视线像瞄准猎物的鹰凖一样在他脸上来回逡巡几圈,忽的冷笑起来,“你是谁,用了什么幻术,我对这屋里的东西没有任何记忆,也根本没打算和鸣人生活,你最好放聪明点,自己结束这种可笑的荒诞剧,别逼我动手。”

 

Excuse me?鸣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对方,渐渐咂摸出了那么点意思,这个十五岁的佐助并不是接受了事实,而是被刺激得中二病爆发了……

 

感觉比之前还心累,暗部队长仰头叹口气,坐起来正视着一脸戒备的佐助,耐心问道:“这就是你转过别的地方得出的结论?”

 

“佐助,你现在不是在大蛇丸那里好吗,四战都结束了,鼬不在了,但是你们之间已经互相理解没有误会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面前的人就是漩涡鸣人,没人会害你,你现在只是中了什么西洋催眠术变小了而已,顺带一提,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现在是暗部队长,你是副队长,任期五年,结束了我们就会去环球旅游,懂了吗?”

 

鸣人一口气把实情说完,两天来压在心上的愧疚终于烟消云散,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个年龄的佐助才到了真正能接受事实的时候,也或许,是他自己曾经对这个年纪的佐助怀了最大的希望。

 

“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

 

“不用了。”他还想再拿出点证明,佐助抢先打断了他的话。“我看过了,”十五岁的佐助说着,原本带着防备的眼里闪过一丝疑似羞涩的慌乱,“你们的旅游计划书。”

 

“我们。”鸣人纠正他。

 

“反正、就是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佐助猛然站起身,想要掩饰什么似的背过去,音调不稳地不耐烦道,“烦死了,你能不能赶紧起来,我还有事。”

 

“所以……你相信这不是幻术了?”鸣人小心地往床边挪了挪。

 

十五岁的人含糊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反对。

 

“你明白我们是真结婚不是谁在骗你吧?”鸣人又换了种说法向对方确认。

 

“我……”背对他的人吐出一个字,又急刹车般停下,脚步匆忙地走到卧室门口,转头撂下一句话就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被留下的暗部队长怔在原地片刻,勃然大怒地大喊起来:“你说什么?混蛋是你追的我!”

 

接下来收拾的时间里鸣人全部在怨念佐助的那句话,什么叫“追了这么多年终于让你得逞了”?自恋也有个程度吧?还是更小的时候比较可爱!

 

话虽如此,在看到准备好的早餐后暗部队长还是可耻地妥协了,这不能怪他,就是佐助在身边的现在,他们都很少吃和式早餐了嘛。

 

当然,他也没有傻到指着热腾腾的米饭问佐助这是不是你早就准备好的,毕竟他刚说了半句就被对方血腥的眼神制止了,那眼神鸣人很了解,换作二十岁的佐助,那眼神就是“再说就来一发”的征兆,还是时间长短和次数看心情决定的那种。

 

十五岁真是所有年龄段里最棘手最别扭的时候呢。暗部队长愉快地喝了一口汤,像平常那样自然开启了晨间话题:“手艺不错,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是什么事?”

 

不说倒好,他一提佐助像想起了什么,搁下筷子拉着他就往外跑。

 

“诶诶诶??我还没吃饭呢……”暗部队长无望地转头看向桌上丰盛的早餐,心都在滴血。

 

“待会儿吃。”前方的人头也不回,直拉着他跑到庭院的一个偏僻角落才停了下来。

 

这里本来放着一块巨大的镇石,现在被移到了旁边,原来隔放石头的地面上画着一个像是烧焦痕迹的黑叉,离黑叉不远的墙角还倚放着两个铁锹。鸣人看看铁锹又看看佐助,满脑子的问号全写在了脸上。一言不合就挖坑?什么毛病?

 

佐助转脸躲开他的眼神,不自然地低声道:“我看过这个院子,是在以前那个地方的基础上改建的,整体框架没怎么变,所以那东西应该还在。”

 

“什么东西?”鸣人不解,那个地方他知道是这阶段的佐助尚且禁忌的词汇,可那个东西他确实是第一次听说。

 

被提问的人没有回答,扔给他一个铁锹埋头在画叉的地方挖起来。鸣人掂了掂手中的铁锹,默默加入了挖坑行列。

 

埋藏东西的地点不是很深,他们挖了没两下就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佐助轻轻用铁锹拨开那东西表面的浮土,蹲下身小心地将它取了出来。

 

在看到那东西的全貌时,鸣人不由诧异地提高了音量,“……时光胶囊?”

 

“也不算。”佐助应他一声,按下铁盒上的扣,铜扣发出咔哒的钝声,盒盖缓缓向上掀开。

 

一阵略带陈腐的檀香味飘散出来,鸣人皱了下眉,随即又睁圆了眼睛。

 

像是时光胶囊的铁盒里装的东西只有几样,一枚刻了字的手里剑,系在一起的几个绣着家纹的护身符,写着平安祝福的绘马,还有,边缘发黄但比相册里崭新得多的七班合照。

 

“把相册里烧焦的那张换了吧。”十五岁的佐助说。

 

10

 

那个瞬间,鸣人忽然想要伸出手去拨开挡在佐助脸侧碍事的鬓发。很久以前,他一直以为这种冲动是因为看不惯对方耍帅的样子,后来他才意识到,他只是想看清佐助的表情罢了。

 

也许在忍术上,他已经赢过佐助很多次,但是无论如何……暗部队长拽紧毯子把脸埋了进去,十五岁的佐助在他身后躺着,绵长的呼吸安静均匀,像是他平时那样。

 

无论如何,在这段感情里,他好像都赢不了了。

 

这是犯规啊,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重播着这几天的片段,闹脾气的超级婴儿、天真爱演戏的五岁小孩、还没有坠入黑暗的温柔的十二岁,和明明在期待却不敢去相信的十五岁……一切的不可能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仿佛在故意填补他们之间那些曾经无法一起度过的时光。

 

鸣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再次清醒时,有谁紧紧抱着他,即便开着空调,他也能感到背后的温度烧灼着自己的皮肤。

 

“走开,”暗部队长拍拍拦住自己的胳膊向前动了动,十分不给面子地说,“你顶到我了。”

 

被嫌弃的人没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贴上来,凑在他耳边低语道:“想我吗?”

 

一听这意味深长的说法,鸣人心里登时亮堂了七八分,积攒的感动统统跑到了爪哇国。

 

“呵呵,我不知道和小时候的佐助君玩得多开心。”愤怒的暗部队长扔开身上的胳膊坐起来,伸手从床头柜够到手机,点开相册放到对方眼前,吐枪子似的叨叨着使劲划拉屏幕。

 

“你看,这是五岁的佐助,睡着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可爱。这是十二岁的佐助,做饭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大厨范儿?这是十五岁的佐助,说是不想照相还是看镜头了,还有婴儿期的佐助,医院太乱没想到拍,待会儿我问问小樱有没有留底。”他絮絮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有点发抖的气音。

 

“你这家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鸣人嗫喏着垂下头,眼眶酸得盛不住东西。

 

“怎么了,不是挺开心的?”恢复二十岁模样的佐助轻声笑了笑,坐起来揽过他的肩膀揉着他的脑袋,“想知道怎么回事,我亲你一下我就说。”

 

“笨蛋,哪有这么用语法的,应该是你给我亲一下……”说完还在忧伤的暗部队长就意识到自己被绕到了坑里,不开心地往旁边扭了扭企图逃跑,但他怎么可能是副队长的对手,不仅脑门挨了一吻,嘴唇也未能幸免。

 

“恶心不啊你,都没刷牙。”鸣人嫌恶地推着他,眼角红通通的。

 

“好了不逗你了,”佐助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角,温和地解释道,“其实那就是我新开发的幻术,你还记得小樱给你说的西洋催眠术吗?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催眠术,我也没有被催眠。那天任务结束后我们在任务对象的藏匿地点发现了一本西洋催眠教程,挺有意思的,我就想着能不能结合忍术开发个新招式,半路没控制好,就变成你看到的那样了。”

 

“你怎么知道小樱说过这话?”鸣人警醒地盯着他,“难道……这几天的事你都‘看见’了?”

 

佐助看着他一脸仿佛写着“完蛋他居然全知道”的懵逼表情,忍着笑点了点头,“嗯,感觉就是意识浮空,能看到但是插不了手,我也没想到身体会跟着变小,可能是自体应激反应的缘故吧。”

 

说罢,佐助欠身从床头柜里翻出那串护身符,在里面搜罗一番,找出一枚细细的银戒一本正经地握住他的手套了上去,“这是我爸妈的订婚戒指,小时候被我当玩具拿来玩了。”


“本来想任期结束再挖出来的,谁知道被那家伙破坏了计划,”副队长态度诚恳地说,“现在作为赔礼奉上,新幻术是第一次使用,业务不熟练,如果有让你不高兴的地方,有什么是来一发不能解决的吗?”

 

事到如今,鸣人只有一个字能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有些颤抖地蜷缩回手指,字正腔圆地说:“滚!”

 

“真无情,刚才还在为我哭。”二十岁的人假装叹息似的摇了摇头,又遭到了爱人更无情的铁拳。

 

“比起这个,”副队长熟练地躲过攻击,顺道抓住这只中途散架的拳头往身下按去,“确定一下这里有没有变小吧。”

 

“混蛋你干嘛拿我的手确定!你是年龄变小又不是那里变小!”鸣人简直要被他气疯,死命挣扎着往后抽手。

 

“万一有后遗症呢?而且比起我自己,平时你摸得更多嘛。”二十岁的佐助理所当然地看着他。

 

话说的是没错可为什么听起来好像我是个变态一样?!鸣人被他诡辩的逻辑蒙得楞了三秒,回过神时已经不幸地被推倒在了床上。

 

“喂喂!别忘了医院的护士们都看到你玩塑料瓶了啊!”暗部队长情急之下提起了某档禁忌项目。

 

“哦——”正在扒他睡衣的副队长松开手想了想,捞起爱人的腰愉快地说,“要不我们去浴室做吧。”

 

“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暗部队长抓住他的领子绝望地吼。

 

“难道你希望我去找她们灭口?”副队长扯开一线阴测的危险笑容。

 

“当然不是!”暗部队长急忙辩解,生怕护士们会惨遭不测。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护士?”副队长眯了眯眼,笑容的危险度呈现几何型增长,“之后我会找她们试试消除记忆,现在我们先去浴室。”

 

“等、等下……”暗部队长被腾空抱起,四肢乱舞着不断挣扎,然而在恢复武力值的副队长面前,他的所有抵抗行为,无疑是正剧前助兴的娱乐活动……

 

于是,在某种动听且不和谐的声音伴奏下,暗部队长和他的副队长又过上了不可描述的正常恩爱生活,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一生一世的11

 

某天,木叶医院的扛把子春野樱医生正在研究手头那本《秘术探索:如何通过深度催眠参与到爱人生命的各个阶段中去》,有个人不经通知从窗子跳了进来。

 

“小樱,”来人面瘫着那张俊脸,黝深的凤眼却亮得出奇,“几个月大的小孩该怎么养?”

 

“啊?”春野樱医生盯着他怀中小拳头举在胸前甜睡的婴儿,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你到底还是把鸣人变成这样子了。”

 

“我改进了幻术,他恢复后应该不会知道这些事,”对面的人戳了戳怀里婴儿肉嘟嘟的脸蛋,毫无罪恶感地笑道,“拜托你了,我只是想拥有他一生的时间。”

 

END

 

 

为什么你们的交流一大半都是在床上进行的,值得深思(谁的错?

 

关于为啥总是用小樱不是樱,和日文的昵称没关系,因为很难想象大家嘤来嘤去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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