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夕快落啊!
10 呵
有了向导,找地方容易多了,麒麟驮着两位乘客很快找到了妙严寺东京别院的地标,谨慎地降落到附近的赤坂御用花园里,花园隔壁就是妙严寺,只是他们并不能把麒麟留在这里待机,毕竟御花园里的猫阁下不怎么喜欢外人入侵自己的地盘。
此时晚霞远去,天边最后一丝薄明也慢慢隐没,佐助带着懵懂的队员和同样懵懂的麒麟来到石墙下,一墙之隔的妙严寺灯火通明,时不时有不清晰的人声飘过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
“我还没见过日本的鬼呢,感觉好刺激啊。”两只麒麟整齐划一地刨了刨地,跃跃欲试地望着墙头。
“你,”佐助看了眼二脸兴奋的麒麟,指着石檐上那排大红灯笼道,“会变形吗?混到那排灯笼里去。”
麒麟显然是个老实兽,压根没想着自己悄悄逃跑什么的,只低头看看自己虽然分裂了但占地面积依旧不小的身躯,为难地说:“今天又累又饿,缩小有点困难呢。”
“那就多分裂几个,站到墙头去。”
“……好叭,”麒麟勉为其难地跳到墙头,没几秒又哆嗦着逃了下来,“底下好多狐狸看着我,好可怕哦。”
它大概是想用童工的身份引起同情,然而冷酷无情的队长大人没听懂似的甩手给他贴了张符:“那就在这里等着,事情结束和我们回御妖署。”
说完,队长揽住旁边不明状况的队员的肩,带着他轻松跃过石墙,留下被变成自行车的童工麒麟独自在风中流泪。
天地良心!它只是一个可怜无助的幸运兽啊!命运到底要对弱小饥饿的它做什么!
墙对面是灵狐冢,成百上千的石雕像在昏黄的光线里沉默站立,颈间的红围脖随着夜风飒飒作响。
鸣人本身很怕幽灵,但自从立下了死神的志向,便努力克服了些,只不过他练习的对象国籍不对,所以看到这黑压压一片神态各异的狐狸石像,心理上还有点小小的恐惧。
同时他也庆幸,佐助把麒麟留在那边挺好,万一吓到伤到未成年瑞兽了,那可是国际问题。
强装镇定地偷瞄着两边安安静静的狐狸们,鸣人特别无意地往现场看起来最可靠的人类身边凑了凑,没话找话道:“那个,队长啊,你刚才那张符怎么贴上去就不见了,不是纸做的吗?”
一紧张,不咋地的敬语都说得很利索了。
佐助敏锐地发现了这点,再看鸣人,侧着身子跟螃蟹一样走着,恨不得和他接触面百分百,瞬间明白这见习的小死神是在害怕,不觉有些好笑:“现在推行无纸化办公,在外御妖师的所有法术其实都依靠灵力,只是为了区分用途会用旧时的媒介显示出来。”
他倒没觉得对方“身为死神居然怕鬼这和警察晕血医生晕针有什么区别”,反而挺欣赏鸣人这种敢于面对自己恐惧的勇气。
一个怕鬼的人能成为现在的见习死神,背后不知经历了多少旁人难以想象的魔鬼训练。
“其实这些狐神像都是假的,正经狐神一般都不会住在这里。”佐助找了个话题试图缓解鸣人的紧张,没曾想鸣人顿住脚步,眼睛都睁圆了。
“那不正经的呢?妲己九尾狐啥的会不会来?”
佐助一时语塞,他的重点不是正经不正经,算了,是他用词错误。
“……嗯…现在的寺院虽然少有神明坐镇,但有虔诚的僧侣常年念佛讲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轻易不会靠近的。”佐助干脆生硬地换了个方向,平日里他不太安慰别人,这会儿也是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可以说非常体贴下属了。
鸣人稍稍感到宽心,旋即又觉得背后一阵刺骨的凉意,吓得他赶紧朝佐助挨近了点,甚至恨不得再次缠在他身上。
佐助放慢了脚步,似乎很不经意地配合着他的演出。
鸣人完全没察觉,一边认怂地沐浴在御妖师的灵力范围里,一边不住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实在是太堕落了!他怎么可以因为怕日本的幽灵而投靠一个吸血大骗子!
背后那股刺骨的凉意他故意忽略了,根据大量的影视文学作品套路,这种时候回头准没什么好事。
可谁能想到不回头也逃不掉坏事呢。
两人刚走到灵狐冢出口,就见岔道口走来几人,领头的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僧侣,他偏着头,正向身旁的长发白衣的高大女性低声说着什么,二人后面跟着四五个同样穿着白西服面目严肃的男人,似是前头那人的下属。
佐助停下脚步,鸣人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个大活人黑夜里突然出现,对面不注意也难。
那边的人显然看到了他们,老僧人止了话头快步走过来,言语间有些惊喜:“小友,好久不见。”
“大师安好,”佐助合掌对僧人施了一礼,礼貌解释道,“方才接到任务通知,我人在远处,来得有些迟了,请您见谅。”
大师显然挺欣赏这个最佳新人的,毫无怪罪地和蔼道:“你来了事情便更好解决了,这不,日向小友刚检查了其他几处,你们合作排查下这次的事件。”
这日向小友就是指他旁边那人,鸣人刚才没仔细看,人走近了才发现那一头如水长发的竟是个男人,难怪个头比老僧人高。不过这位日向小友看着气质出众外表出色,却总有哪里怪怪的,鸣人打量了好久,突然意识到这人的瞳孔好像是白色的。
伊鲁卡老师啊!他现在买返程机票还来得及吗!
因为练习看过不少黑巫电影的鸣人不由裹紧了本打算脱掉的大衣——人这么多,他还真没有厚着脸皮躲到佐助身后的勇气。
白瞳男人状似无意地扫过鸣人身上的大衣,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又颇具嘲讽意味的笑:“这不是宇智波大人吗,深更半夜在灵狐冢做什么呢?”
明明是对佐助说话,他却看着鸣人,这其中的暗示意味不要太强。
鸣人都听懂了,佐助自然明白,他也冷冷一哂,语气淡然道:“我和队友刚了结一件任务,匆匆落地不好挑选地点,哪如日向大人车接车送,怎么,是不是厌烦了和式神对棋?不如等五十年之后我退休了,和日向大人切磋切磋?”
说得灵狐冢好像是他家后花园一样,平时半夜带着队友逛逛特别正常!
而且话里话外还嘲讽人家日向大人骄奢淫逸是个退休老干部!
鸣人没想到冷酷的队长不仅克扣队员工资,还挺毒舌的,一点都不像光芒万丈的五好队长。
被这么犀利地怼了,那边的日向大人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我早说要借你式神,再不济几辆车也行,但是宇智波大人宁愿风里来雨里去也不肯赏脸,真怕等不到五十年我就只能带着棋子去医院看望你了。”
这已经上升到人身诅咒了啊喂,鸣人有点看不过去,又有点犹豫,那啥,老干部你、车真的借吗?
“那就不必了,日向大人这么娇贵,到了医院指不定感染上什么疯犬症,日向家的未来可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只要像宇智波大人一样,偷偷摸摸地不走正门肯定就能避过。”
两个明显结过梁子的人冷嘲热讽地战了几句,看得非常佛系的老僧人都出面打算打圆场了,佐助忽然表情一缓,温和谦逊地说:“时候不早了,大师,可否请您带我们去看看案发地点?”
他风向一变,日向大人马上特别明事理地点头:“是啊,不能浪费时间,查案重要。”
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
“好好,几位跟我来。”老僧人正愁怎么讲和呢,赶忙应了下来。
“烦扰了。”“有请。”
两个彬彬有礼的面瘫侧目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浓浓的不屑。
“呵。”
“呵。”
对战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你们面瘫交流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鸣人简直看不透这两位变脸忒快的三岁大人想怎样,不过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位日向大人就是佐助说的阴阳师,而阴阳师,显然和御妖师不对付。
至于为什么——
趁着日向大人又开始和老僧人攀谈,鸣人小声问佐助:“那位日向大人就是负责这片区域的阴阳师吗?”
“对那家伙用什么敬语?”佐助嫌恶地皱着眉,鸣人见他不悦,恶作剧的劲头又开始作祟。
“他看着好像很厉害啊,我听着他们家好像是个大家族,他带的那几个人是式神吗?”
新收的队员怎么可以不夸队长夸别人?简直胳膊肘往外拐!
宇智波队长有点不高兴了:“式神算什么,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打不过我。”
“是是,我也觉得你特别厉害,”敷衍地糊弄过队长,鸣人又刨根寻底地问,“为什么我们要和阴阳师一起工作啊,我看他也不怎么愿意,他是不是、打架输给你了?”
队员的商业吹捧虽然不专业,但意外地挺动听,佐助暂时放下了遇到仇敌的不爽,耐心给他解释道:“曾经有次他和我抢任务,打不过我就散布谣言诋毁我,我不跟他一般见识罢了。”
不不,我看你们的三岁吵架专用语用得很溜。
“那……他散布什么谣言了?”鸣人继续问。
“他说……”佐助刚开了个头就停了下来,警觉地盯着鸣人,显然明白自己被套话了。
嘁,不说就不说,瞪着他干嘛?没打听到对方的黑历史,鸣人无趣地撇撇嘴,转脸去看寺院里的风景。
向前走了段路,鸣人正百无聊赖地数着灯笼,身旁悠悠地传来佐助低沉的嗓音。
“他说我仗着家世好有点天赋就四处挑衅宣战,结果在西方死神那里输掉了魂。”
明明不是说他,鸣人不知怎么胸口咯噔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险些要跳出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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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我没有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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