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觉醒的觉,不是睡觉的觉 4 踏上旅程吧勇者 5 GET一名新队友
13 叮,恭喜你获得道具:绝世好刀 14 一只杰尼月 15 公平交易
佐助停在之前来过的蓄水池旁,一路跟随他奔跑的月光也停下来,白晃晃地落在他的脚尖。
“来得挺及时。”鬼灯水月抱臂看着他,映着亮光的鲨鱼牙尖得瘆人。
佐助没理会他,只看向旁边那个很有存在感的铁盒。原先结实的铁笼正前方破开一个碗口大的洞,洞口宛如内部爆炸轰开的铁花,还在滴水的卷曲铁皮彰显着水的冲力。
看来日向宁次的计划到底缺失了一环,被困住的鬼灯水月用逃脱的一部分身体制造了替身,用同样的声东击西法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
“你是替身还是正主?”佐助右手按在刀柄上,毫不保留自己的敌意。
恢复原本身形的鬼灯水月斜睨着他,阴恻恻地咧嘴笑道:“我以为你会先问那个金发的家伙,你都不好奇他现在在哪儿吗?”
太刀呛啷一声破空而出,比月光更盛炽的刺眼银光带着能斩断黑暗的烈风劈在鬼灯水月的鼻尖。
“我知道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不过我倒想试试,是你变化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刀快。”佐助冷淡地看着原地未动的鬼灯水月,对方表面上虽然保持着一脸的无所谓,实际笑脸和姿势都有些僵硬,并非真的不为所动。
是的,异能不能无限制地使用,这点漩涡鸣人的指导手册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佐助记得很清楚。鬼灯水月先是和四个异能者缠斗多时,又分出替身和他们走了一遭,刚才更是耗费体力冲破了铁笼,身体必然十分疲惫,而佐助只是砍了几只丧尸,体力充沛,一旦鬼灯不能及时转换形态,身体就会被太刀砍伤,这砍伤蕴含异能者的力量,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好的。
况且他受了伤,性命将会完全掌控在佐助手里,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虐待殴打致死也不是没可能。
“有话好好说,”鬼灯水月果然也想到了最严重的后果,态度友好了很多,他伸出食指化为水柱,推开威胁在眼前的刀尖,和颜悦色道,“大家以后还要相处,何必现在闹得太僵?”
他这话暗示了明显的投降,真假不说,至少佐助确定对方现在是真的没力气和他打。再退一步讲,如果漩涡鸣人说的队友是真的,那他们互相打斗也没有意义。
佐助踟躇几秒,收回了太刀,“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哦,你说漩涡鸣人啊?”鬼灯水月指指隔壁黑郁郁的林子,一副不怕死的揶揄口吻,“你的小情人追着走尸跑到那里边去了,这附近本来就没几个走尸,放着不管也没事,他非要去,我能怎么办。”
“他不是……”佐助本来想反驳他,想了想专门解释显得太刻意,反而像是掩饰,就直接忽略这个总被误会的问题,“带路,我们去找他。”
“欸~~~~~你去就行了吧,”鬼灯水月不情愿地向旁边撤了一步,“我在不是电灯泡吗,我答应你马上就回去那个值班室,决不食言。”
佐助一口回绝了他:“不行,你和我一起去找鸣人。”
“啧,你们怎么都和没长大似的,上厕所都要成群结队的。”鬼灯水月被他犀利的眼神和锋利的太刀逼得没辙,只得怏怏地走向了对面的树林。
靠近山区的林子生长得极为旺盛,繁茂的树冠宛如接天毗邻的房顶,挤挤挨挨地勾结成片,挡住了天空明亮的玉弓,偶尔有零星的光带穿插进来,也像半路被打劫了似的,停留在脑顶半尺高的地方,迟迟不肯下落。
光线比外面差太多,鬼灯水月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走着,时不时被树根或者什么东西绊一跤,嘴里埋怨个不停。佐助走在他后面避免了不少陷阱,当然,也没有任何收获。
夜晚的深林仿佛镂刻着死寂的城堡,扼制了所有的生气,他们一路追寻过来,竟连一声虫鸣或鸟啼都没有听到。
卡擦,佐助踩断一截树枝,鞋底沾上了某种不知名的粘腻感。
“是丧尸的内脏。”他挪开鞋底,在微弱月光下辨认着那难闻的玩意儿。
“你们管那种东西叫丧尸?”鬼灯水月弯腰看了看那堆被截成两半的丧尸腐肉,评价道,“挺符合它们的形象。”
“鸣人一定来过这里,”佐助断言道,“我们继续向前走。”
鬼灯水月瞅瞅他看的方向,似乎不大想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回去了呢,不然我们先回去看有没有人,没有大家一起找,那个叫犬冢的速度不是特别快,还有鼻子很灵的那只狗,比我们两个盲目地找强多了。”
“你说的有道理,”佐助握紧太刀绕过丧尸,大步走向了密林深处,“但这期间如果出了什么事,提这个建议的人就必须剖腹自尽。”
“你也太严格了吧,”鬼灯水月哀嚎一声,无奈地跟在了他身后,“我是不是加入了什么邪教……”
没有光亮的指引不易判断方向,四十分钟后,他们俩光荣地走出了幽深的林子,到达了值班室附近。
“我说什么来着?”鬼灯水月摊着手,一脸“我早告诉你了”的先知表情。
佐助默默地转脸看向他们刚绕出来的林子,因为人走路的惯性,他在不知不觉中拐了弯,没走完整片林子就穿了出来,也没找到漩涡鸣人的踪迹。
但漩涡鸣人肯定还在林子里,他有种感觉,说不准对还是不对,只是他的心脏一直无法冷静地跳个不停,像在催促他继续寻找。
“你先回去。”这次佐助没再勉强鬼灯水月,他们距离值班室已经很近了,那个透视眼的家伙也许正在看着这边,放鬼灯一个人回去并无大碍。
“你要一个人去找?”鬼灯水月拦住他的脚步,诚恳地劝阻道,“虽说这里丧尸的数量少,但你一个人闯进去还是有点危险。”
“他也是一个人。”佐助深深地看了鬼灯水月一眼,闪身钻进了密林。
再入深林,佐助开始严格控制自己走路的方向。他一边走一边用太刀砍下树枝做标记,恰好靠近工业区的林子树木生长得相对稀疏,月光不吝惜地照亮了逐渐开阔的视野,让他轻易看到了不远处的星点火光。
缠绕在心脏上的绳索仿佛倏地断裂了,他舒展开眉头,脚步轻快地走过去。
粗壮的树干背后,某个凹陷的坑里聚起一簇隐蔽的火堆,四周较为结实的树枝搭起梯形的支架,中央吊着的小铁锅里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着热气,隐约能闻到些咸香的肉味。而那个毫不考虑别人心情的家伙,此时正坐在伐木残留的树墩上,悠哉悠哉地小声哼着歌。
那首歌音律有些耳熟,但佐助没心情去回忆那到底是什么。
“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不是说去监视水月,现在他人都回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偷懒。”佐助有点生气,同时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是那种轻易动怒的人——至少不会对陌生人发脾气说出这么长串的话。
“啊?”漩涡鸣人没料到他能找来,吓得从树墩上蹦了起来,像只被弹了耳朵的兔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哦,时间过了很久吗,我没注意,”他认错似的垂下眼,脚尖不安地蹭了蹭地,“我和水月说过让他自己回去的,他答应了的……对不起哦,你别生气。”
他这幅讨好又有点羞怯的样子让人简直没脾气,佐助看着对方隔三差五瞟过来观察他又急急忙忙溜回去的眼神,无奈地叹口气,坐到了旁边横卧的枯干上。
“你在煮什么?”
“拉面!”漩涡鸣人如蒙大赦,赶紧热情地给他介绍起自己的小灶,“宁次他们刚才把高汤都煮干了,太浪费了,所以我决定重新做一锅真正的拉面来吃,正好你来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
你重新做一锅吃掉才是浪费吧,还一个人偷偷跑出来吃,你是课间装肚子痛跑到保健室睡觉的小学生么?
佐助忍住吐槽他的欲望,安静地看着火光。
可漩涡鸣人挪了过来,不甘寂寞似的挤到了他旁边,“我知道你不讨厌拉面,不用故意做出讨厌的样子啦。”
我这不是讨厌拉面,佐助心想,是你的温度太热了。
他不回话,漩涡鸣人一个人说也没意思,便老实地去招呼他的简易拉面。被夜色拘束的篝火在土洼里焦躁地蹿动,间或迸射出的火花像一场小人国的烟火。在这片奇妙又宁静时间里,漩涡鸣人专注地搅动筷子,好像在做什么严肃的科学实验。
“好了!”他目光坚定地看向佐助,一手郑重地卸下那锅拉面,如同任命拉面族的下届酋长似的递给了他。
“你尝尝。”他有些兴奋地说。
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迷之自信,但佐助恕难接受他的好意。
倒不是他觉得难吃,而是他对着滚烫的铁锅无从下手。
“啊,我这儿有手套。”漩涡鸣人领悟过来他眼神的含义,忙从他卫衣的神秘大兜里掏出一双隔热手套递给他。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野餐的。佐助看一眼那画着海绵宝宝的手套,沉默地接了过来。
热腾腾的拉面确实比千篇一律的杯面好吃一万倍,佐助吸溜着面条,感觉从胃到心都熏陶得暖洋洋的。大概从上初中开始,他就再没有野炊过了,这样粗放的吃法让他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哥哥围绕着生火的父母追逐打闹,差点打翻了烧开的水壶。
“今天真好。”漩涡鸣人忽然长长舒了口气。
佐助向旁边看去,明明没有吃东西,漩涡鸣人却像餍足了一般,向后松弛地扩展开肩膀,仰头望着挂在树梢的那枚弯月。
他看着月亮,佐助看着他。
手中的高汤散发出阵阵醇厚的香味,像从古早的时光那头翩跹而来,但佐助总觉得那种熟悉的味道更多的是来自漩涡鸣人的身上。那些隐秘的分子从他蓬松的金发和裸露的颈间腾起莹润的微光,乘着摇摇晃晃的降落伞来到他眼前。
“是啊,”他望着那人融化了月光和火光的满足表情,喃喃地说,“真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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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两夜的感冒高烧觉醒期,我发现我觉醒了拖延症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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