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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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


世界在下一秒陷入浓厚的黑暗,所有的虚像无声无息地飘散开,像是蒙住真相的雾气终于消弭,又像是无垠的空茫将天地全部吞噬。

 

体感的外界温度似乎在持续下降,鸣人眨眨眼,攥紧了手中的布料。那是佐助的衣服,虽然是在精神世界中幻化出的衣物,但摸上去和现实没有区别,隔着那层质感熟悉的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印刻在记忆深处、多年来从未改变的令人心安的温度。

 

“佐助,是你吗?”鸣人轻声问道。瞬间的黑暗阻碍了他的视野,他看不清对方的眉眼,只能通过他们同样混乱的呼吸来判断两个人的距离。

 

“是我。”有个干燥又柔软的东西凑上来碰了碰他的唇,鸣人有些受惊地向后躲了一下,随即他意识到那是什么,连忙趴回去,在黑暗中摸索着,笨拙地回吻对方。

 

“位置错了。”手掌下传来胸腔带动的震颤,充盈着笑意的气音在他们之间空寂的黑暗里久久徘徊。

 

“是这里,”倒在地上当肉垫的人坐起身,在他觉得自己碍事想要离开的时候牢牢揽住了他的后腰,“刚才的不算,重来。”

 

“我又看不到……”鸣人有些好笑地埋怨了半句,忽而愣在了原地。

 

浓稠的黑暗里,淡蓝色的荧火如同夜空中逐渐亮起的星,一朵接一朵,绽放出融融的光晕。又如同有生命似的,这些小小的发光的毛球在他面前忽明忽灭、轻巧飞舞,照亮了混沌的视野,也照亮了那双正凝视着他的微笑的眼睛。

 

太浪费了,鸣人心里想着,责备的话却迟迟开不了口。

 

连接光点的细弱触须像水草一般在他们之间狭小的空隙里缓慢飘动,隔着这条淡蓝色的银河,他清楚地看到了为他指示正确位置的修长手指,以及距离指尖不远、堆叠在唇角的浅浅笑痕。

 

那是一丝因为疲惫而略显慵懒的笑意,鸣人不知道在他们分开的时间里佐助遭遇了什么,他只知道,此时的自己,视线无法再从眼前英俊的脸庞上移开。

 

正确的位置果然是正确的。

 

不止是视觉上的性感,它非常温暖,非常甜。

 

鸣人紧紧抓着佐助背后的布料,一如抓住了失而复得的心跳。他想起了星海那头垂坠的月,想起了雪原上跳跃的火堆,想起了他们道过晚安后房间里安宁的呼吸。

 

曾经无法想象会经历的事,现在无法想象失去它们会多么痛苦难熬。

 

“我们得离开这里,”鸣人摩挲着手掌下和真实无异的温热皮肤,喃喃地说,“佐助,我们必须出去。”

 

“嗯,”佐助像安慰小动物似的揉捏着他后颈的软肉,低声在他耳畔说,“不要动,那家伙在你背后。”

 

是妄虫!

 

一想到那企图侵占自己精神领域的恶心虫子就在身后暗中观察着他们,鸣人不由浑身恶寒,脊梁骨仿佛被凝成实质的黏腻视线紧盯着,如果不是佐助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脖颈上,他很有可能会一跃而起,狠狠踢爆那家伙的头。

 

“我们不知道它会做什么,但它知道我们将要做什么,所以从现在起,鸣人,停止思考。”

 

停止思考谈何容易,即使全面关闭自己的五感,也无法阻止大脑的运转,更何况在生死攸关的时刻,要他快速地思考、去改变对策可以,要他什么都不想,那又该如何对付妄虫?

 

“你可以的,”不等他应答,佐助前倾抵住他的额头,轻柔的呼吸拍打在他鼻尖上,“这是在你的精神领域。”

 

坚定的声音仿佛强效的镇静剂注入大脑,但蛰伏在暗处的生物没有给他们留够温存的时间,佐助的话音刚落,鸣人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像一片毫无所系的落叶,轻飘飘地向后方飞去。

 

“鸣人!”随着失重的下落,鸣人听到佐助淹没在混乱的嘈杂中的声音,他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仅仅只是在喊他的名字。

 

佐助很少失控,这样的呼声就像某种暗号,在提醒他,暗示他。

 

不,不能思考,不能去思考它的含义。

 

高亮的白光撑破黑暗的幕布刺进瞳孔,鸣人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努力将失重的错觉排斥出脑海。

 

这是他的领域,所以他会安稳地站在地面上。

 

这么想着,再睁开眼时耳边呼啸的风声已经停止,他站在坚实的地面上,周边弧形的墙壁闪烁着银灰色的流纹。

 

那是朴矮星的数据锁,他曾亲身体验过,在那个冰冷的圆柱体囚笼里,有着佐助令人难以想象的幼年生活。

 

鸣人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妄虫新打造出的世界,显然,妄虫根据他们刚才亲密的关系,分析出了会同时惹怒他们的场景。

 

但记忆终归是记忆,停留在过去的东西永远无法干扰不断向前进的人。

 

视觉差不多恢复了正常,鸣人注意到离他很远的角落里站着另一个人,他们离得太远了,只能凭借一点点轮廓来判断,不过鸣人直觉那是佐助,只是他不敢贸然过去,更不敢再去深入思考。

 

当然他也并没有思考的闲暇,就在他试图集中精神力破坏这个场景的时候,流淌着数据锁的光滑墙壁如同之前那样解析出正方体的房间,无数的四边形平台漂浮在空中,逆光的投影密密麻麻地交叠在视野里,像对准母星的那些虫舰。

 

“鸣人!”有人跳过阶梯般的平台,踢倒上面站立的黑影,闪电般向他跑来。

 

那声音和佐助一模一样,甚至完美复制了刚才的腔调,然而这个模仿如此劣质,仿佛一个无聊的玩笑。

 

鸣人在那人靠近的瞬间绕到他身后,须佐幻化出的合金包裹着他拳头准确击中了对方的脊椎——实际上,须佐并没有跟随他的精神领域出现在他手上,不过想象和信念虽然没那么轻松,却也不再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骨骼碎裂的声音混着轻微的爆炸音回荡在虚无的空间里,像发起了进攻的信号,那些站立在各个平台上的黑影飞速晃动,前赴后继地向他冲来。

 

不出他的意料,那些黑影都长着千篇一律的熟悉面孔。

 

他和佐助面对的,是无数个他们自己。

 

刚才,在他们为找到对方高兴的同时,也向妄虫再次暴露了他们的弱点,妄虫很聪明,它利用过许多场景,会立刻在失败后总结出新的作战方式。

 

它不能破坏寄生体,它想要同化吸收他们的精神力。

 

真是贪得无厌的恶心家伙。

 

鸣人暗暗唾弃着妄虫的无耻,手下利落地干掉一个又一个企图来“救他”的虚假幻象。

 

他和佐助没有真正的正面交过手,而妄虫读取过佐助的记忆,学习模仿了他的身手,并且很有可能就在另一边的战场里观察记录着佐助的招式,将他们双方的战斗数据刻板地应用在当下。

 

这猜测无疑令人恼火,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场奇怪畸形的战斗给他带来了和强敌对峙的隐隐的兴奋感。

 

也许是多年被压制的五感突然解放的副作用,也许是知道佐助就在附近,之前精神力快要枯竭的痛苦消失得无影无踪,鸣人挥动着须佐幻化的武器,感觉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似乎是在抢夺被妄虫吸收走的精神力,那些为了获取他信任不惜互相厮杀的假象们数量慢慢变少了,透过后面稀疏的人群,鸣人看到远处同样影影绰绰的一片人影,不用说,那些是他在这个世界里的复制品。

 

可现在的他,不再担心了。

 

佐助要他去发现的,就是这个吧。

 

停止思考不是让他放空大脑,只是让他不去担忧对方的事。脱离了负面情绪的控制,精神力的束缚随之解放,他们的信任和默契是印刻在骨子里的,当遇到真正的对方时,不需要多余的感官判断,本能会代替他们验证真假。

 

所以来找我吧,不需要任何证明,我会知道那是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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